公主人影。
裴郅自斟了一杯酒,飲了半口,“回公主府去了。”
寧茴也喝了口果酒沒再多問,內裡卻是琢磨著怎麼回去抱大腿求巨資。
壽宴結束的時候已經過了戌時,昭元帝本還打算留裴郅說兩句話,但瞥見他身邊的寧茴紅著臉不停半掩著打呵欠,大手一揮,算了回去走走。
寧茴將桌案上的一壺果酒喝了個乾淨,腦袋有點點暈,不過也還好沒什麼大礙,但青丹青苗還是怕她摔了,兩個一左一右的把人攙上了馬車。
晚間路上沒什麼行人,馬車走的要快上許多,等到了國公府門前也不過亥時一刻。
寧茴從暈乎乎的狀態裡緩過來,走到西錦院裡頭了才發現裴郅也在。
裴郅站在有些黑夜的陰影,看著兩步外站在簷下燈影裡的人,寧茴被看的發憷,阿飄們晝伏夜出,晚上總是比較嚇人的。
“你是還有什麼事?”
裴郅叫了聲齊商,齊商又不知道叫了誰,很快就有兩個小廝搬著東西送了進來。
陶土瓷裡裝著黑褐色的泥土,土裡埋種著一棵半人高的樹苗,因為是秋日苗上的葉子落了乾淨,光禿禿的很是難看,瞧不出什麼稀奇的地方。
送來的兩個小廝還在心中腹誹自家世子送禮寒磣,本來有些暈乎乎的寧茴卻是在青青草原的炸聲裡揉了揉眼睛,這、這這不是十萬梨花樹嗎?為什麼會在裴郅手上?!
她呆站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看著梨花樹苗,傻了唧的,裴郅微有些嫌棄地往旁邊側過頭去,道:“這是長公主特意從千葉山帶回來的,午間時候贈與我的。”
寧茴啊了一聲,眼珠子瞬間黏到了裴郅身上,眸子裡潤著水噙著光,喝酒有些上臉微帶了些紅暈,整個人瞧起來軟乎乎的,裴郅目光一頓,很快就別了過去,淡聲道:“現在是你的了。”
寧茴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她不大確定地又問了一遍,“送給我嗎?”
裴郅異常平靜地頷首。
要不是這麼多人在這兒,寧茴差點兒就抱著梨花樹親兩口了,她強抑住滿心激動,乖乖巧巧地蹲在樹苗旁邊,瞧了會兒還是有些受不了地伸出手,再一次真切感受到了手握十萬巨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