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楓一愣,狹長的鳳眸中折射出兩道精光,他越看越覺眼前的人像是一個女子,越看就越覺得不可思議。
突然,杜雅汐抬頭,彎唇朝他淺淺一笑。
齊楓立刻有種被她的笑容給晃了神的感覺,他蹙眉順著她的臉蛋往下看,當他看到她的喉結時,瞬間如同被一桶冰水兜頭澆下。
冰冷了滿腔熱血。
他是男子,不折不扣的男子。
不知為何,齊楓篤定了這個事實之後,心裡升起了濃濃的失望。
姚宸之將齊楓的眼神變化收進眼中,心裡暗暗氣惱,隱在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
杜雅汐朝齊楓拱拱手,應道:“回大將軍的話,打坐前,在下需要用銀針打通將軍的四經六脈,將軍切記,打坐時忌嗔忌怒忌動真氣。否則會漏失好不容易集回的內力,且會傷了經脈。”
齊楓點頭,“行啦!時間馬上就到了,你下針吧。”
“是,大將軍。”杜雅汐有條不紊的開啟銀針包,從裡面抽出銀針,手法精準的下針,“大將軍,可以開始了。”
齊楓頷首,盤腿而坐,氣沉丹田,暗暗打通任督二脈。
突然,他有一種真氣由腳而灌通至四肢百駭的感覺,頓時,只覺全身輕鬆,如坐在雲端,賽過神仙。
杜雅汐朝姚宸之示了個眼色,守在榻前的賀添一動不動的站著,雙目如炬,一臉肅穆。
不消片刻,外面突起異響,人聲慌亂嘈雜。
賀添面色一凜,衝著外面喝問:“出什麼事情了?”
“將軍,大事不好了,湖水被人下了毒,兄弟們全都上吐下瀉,全身無力。剛收到訊息,湖邊的暗哨已被毀,敵軍已向城門逃竄。”
守門官兵慌張撂簾來稟。
賀添大驚失色,打坐的齊楓赫然睜開雙眼,杜雅汐立刻制止,“大將軍,你可千萬不能半途而廢,靜下心來打坐,摒除雜念。”
聞言,齊楓閉上雙眼,賀添就在一旁急道:“大將軍,你堅持住,屬下這就出去看看。”
說完,賀添喊了守門官兵進來,眸光冷厲中帶著警告的看著杜雅汐和姚宸之,道:“二位,大將就暫時交給你們了,二位可別做什麼傻事,這裡雖然出了點意外,但是,憑你們也是逃不出去的。”
杜雅汐和姚宸之連忙拱手,應道:“在下只是大夫而已。”
“最好就是這樣。”賀添從頭到尾就沒有相信過眼前的兩個人,只是無措之下,只能勉強選擇相信他們而已。
如今湖水被人下毒,他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眼前這兩個剛好白天去過湖邊的人。
賀添看著守門官兵,吩咐:“你們在此保護大將軍,並且看好這兩個人,如果他們敢有任何異舉,格殺勿論。”
“是!”
杜雅汐目送賀添匆匆離開,心中冷笑不已,突然,銀光閃過,兩個守門人如同雕像而立,一動不動。
打坐中的齊楓感覺到了一股殺氣,立刻警惕的睜開眼。他看著湊在他面前的杜雅汐,見她微勾嘴角,滿臉不羈的神情,心中警鐘大作,“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杜雅汐輕笑,勸道:“四皇子,我勸你千萬別動怒,我剛剛說的,可都是實話。你若是動了怒,可會傷了經脈,這可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齊楓努力的平穩胸口的怒火,冷聲質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是誰並不重要,四皇子,我們不會傷害你,我們只是想和四皇子做一筆生意。”杜雅汐迅速的朝齊楓頭頂刺入一針。
“你?呃……”全身發麻,如同螻蟻咬噬,苦不堪言,齊楓瞪著杜雅汐,“你不是說不會傷害我嗎?你究竟要和本王做什麼生意?”
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齊楓也就不再裝下去了。
“如果我們助四皇子登上齊皇保座,不知四皇子能否答應簽訂周齊兩國十年無戰爭的協議?”
齊楓咬牙切齒的道:“你們是鍾子儀派來的?”
“是,也不是。”
“你們到底是誰?”
“我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四皇子願不願意做這一筆生意?”
“我不同意!”齊楓是何等高傲的人,他就是死也不會願意在敵人如此的強迫之下放棄自己的野心。
齊皇的位置,一定是他的。
他不需要用這樣的條件來實現,他不可能放棄大周這麼一大塊肥肉,絕對不可能!
“那麼四皇子就別怪我們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