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子,也能把他們杜家給淹了。
足於讓杜雅汐在村裡抬不起頭來做人。
“那我就不嫁唄。”杜雅汐隨口應道。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真的沒有想過要嫁人,她是真的打算一個人帶著孩子過一輩子。
對了,孩子!
杜雅汐悄悄的伸手撫上平緊的肚皮,算算日子,他在這裡已經快半個月了。
她能留在杜家,能留在這個村子裡的時間不多了。
驚聞杜雅汐的豪言,邰氏愣了一下,隨即豆大的眼淚就撲籟撲籟的掉下來,她淚眼婆娑的看向杜雅汐,那驚訝的眼神彷彿是第一次認識她一樣,“雅汐啊,你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一個姑娘家哪能不嫁人呢?”
“娘,你快快別哭了。”杜雅汐緊張的站了起來,抽著手絹替邰我擦試著眼淚,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娘,雅汐是真的想一輩子都陪在爹孃身邊,一輩子都和家人在一起。”
“胡話!”邰氏扭開了身子,垂首暗自流淚,鼻音濃重的道:“你若是嫁不出去,你若是不幸福,你讓爹孃怎麼活啊?爹孃一直覺得虧待了你,你若是將來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你讓爹孃怎麼辦啊?”
“娘——”杜雅汐看著邰氏的眼淚,急得團團轉,不知該如何安慰她。自己是真的沒想過要嫁人,更沒想過因為一個吻就嫁給姚宸之,讓姚宸之做她腹中孩兒的便宜老爹。
這樣對他不公平,對自己也是不負責任的。
這都是什麼事啊!全都亂了套。
可現在看著邰氏的眼淚完全沒有收勢,她只得硬著頭皮的一咬牙一跺腳,高舉白旗投降,“娘,你別哭了,我凡事都聽你的,還不成嗎?”
“真的?”邰氏猛的抬起頭,眼淚瞬間就止住了。
這一下,看得杜雅汐可是心悅誠服。
“可我有條件在先。”
邰氏忙問:“什麼條件?”
“我們凡事不能主動,一切順其自然。”見邰氏不太贊同,杜雅汐連忙解釋:“娘,你若是不應下我,我可就真一輩子不嫁了。娘,你想想啊,我們是女方,這事如果主動了,那外人該怎麼看我們啊?姚家又怎麼看我們啊?”
“可……若是姚家避而不提呢?”邰氏不放心。
避而不談,那正好!
杜雅汐默默在心裡高呼了一聲,可這話她是不敢當著邰氏的面說出來的,她若是說了,那又得水漫金山寺了。
她伸手緊握住邰氏微冷的手,輕道:“娘,姚老夫人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
邰氏沉思了一會後,終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娘,你真是太好了。”杜雅汐用力抱住了邰氏,臉上笑開了花。只要先穩住了邰氏,其他的事情,她相信自己能夠處理好。
邰氏抱住了她,既是自責又是埋怨的道:“好什麼好?這一切都是因為爹孃沒有保護好你。”
“娘——你又說傻話了。你再說,我就不開心了。”
“好好好!娘不說,娘再也不說了。”邰氏偷偷的拭去眼角的淚水,抱著杜雅汐的手更緊了幾分。
……
姚家別院。
姚老夫人由錢媽媽扶著焦急的走進了姚宸之的房間,入室即聞到濃郁的藥味,姚老夫人面上的急色更是濃了幾分,匆匆走進內室,看著趴在床上的人兒,急問:“宸之,你可是傷得很重?快,告訴祖母,你哪裡不舒服了?”
“祖母,我沒事兒!你呢?有沒有被傷到?”姚宸之偏過頭,循聲望去,眸底仍舊如一灘死水,沒有任何的情緒。
這麼多年了,她每次對上他的眼睛,都是一陣心如刀割般的疼痛。
這個孩子,如果不是因為失明,以他的聰明才智,又豈會終日生活在後院,不能與人交往,不能擔下這喏大姚府的家。甚至不能……唉……如果她不是疏忽,宸之也不會是現在這樣。
這一切,都怪她!
“祖母,你別又自責了。孫兒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這些事都不能怪你。”姚宸之僅從姚老夫人這短暫的沉默中,便能猜出她又沉進了自責之中,不能自拔。“祖母,是人都有自己的命數,命數中有得有失。孫兒這樣就是孫兒的命數,但是,孫兒並不會因此而自暴自棄,祖母曾說過,只要心存希望,就一定不會只收獲失望。”
胡荽搬來凳子放到床邊,錢媽媽扶著姚老夫人坐了下來,看著淚眼朦朧的姚老夫人,懂事而一直掛著笑容的姚宸之,想到今日受姚家二房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