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
他沒有彈過那把叫做尤克里裡的樂器,一次都沒有,他說過他會她們演奏一次,但他永遠地喪失了那個機會。
地面開始崩塌,萬丈深淵將她和青年一同捲入其中,繆苗驚懼地看著眼前的棕發青年,他在墜落的過程中依然抱著他的琴,微笑著繼續彈奏著。
“把手給我!”繆苗朝他伸出了手,大聲吼道,“把手給我!拉住我!”
他還在撥弄著琴絃,彷彿聽不見她的聲音。而她不知道何時已經停停止了墜落,整個人詭異地懸浮在了半空中,眼睜睜看著他被黑暗吞噬。
她伸在半空中的手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握住。
繆苗痛苦地閉上了眼。
隨即,手心突然傳來的溫暖觸感讓她再度一怔。
“苗苗?”不知何時在眼前出現的鵝蛋臉的少女握著她的手,“你還好嗎?臉色那麼糟糕。”
“……”
“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我們不是朋友麼?”
繆苗眷戀地回握著少女的雙手手,那是雙白皙又細膩的手,交握的手心之間是能堅強起來的溫度,她就是依靠著這份溫暖度過了最難熬的嚴冬。
捨不得放開,不想放開,但是想起來了,這雙支援著她度過極冬的手,也早已被風雪灼出了瘢痕。
繆苗含著眼淚鬆開了少女的雙手。
隨著手中的那份溫暖消逝,周身的情景再次轉換起來,她回過神時,已經身處在一個空蕩的劇場裡。
紅色的椅子,牆壁上投射著淡黃色的燈光,她是唯一的觀眾,坐在最前排的正中央。
帷幕漸漸拉起,站在臺上的銀髮少女穿著一聲黑色的蕾絲洋裝,誇張的裙撐,纏繞在銀髮之中的鮮紅色玫瑰花和她的雙眼相映著,美麗得就像是畫裡走出來人偶一樣。
“我這樣穿,你會覺得好看麼?”
繆苗拭去了眼角的眼淚:“嗯,很好看,很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