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資料的照片是三年前剛入學赫爾文的她,留著青春憂傷偶像短髮的她……劉海遮眼睛的那種憂傷髮型,當然不太一樣。
“你臉盲啊!同一個人啦!只是頭髮長一點而已。”
對啊,只是頭髮長了一點……也就到了腰際的水準而已。
“好年輕,胸好大!那個,她的胸好大啊!”
為什麼要關注這種東西!等等,真的有很大嗎?沒辦法穿了束腰這種東西就算想壓平也壓不平。
“噓你小聲點啦!啊是挺大的。”
她受夠了。
這幫人所謂的“竊竊私語”都一個字不漏的竄進她的耳裡,繆苗臉上有點掛不住了。這幫新兵的覺悟還不如只是他們當年菜雞剛入伍的時候,都已經在軍隊裡了怎麼軍紀還鬆散得跟盤沙子一樣?
突然地,前排座位當中,有一個同樣一頭金髮的少女拍案而起。
她的那頭金髮跟剛才與繆苗在門口搭話的那個女人略帶棕色的深金不同,是非常純粹的淡金,跟她喜歡的那個少年一模一樣。
樣貌也非常精緻,面板雪白,一看就知道是北歐羅巴人種……年齡看起來是全場最小的,身形也是,跟椎名有棲差不多。
簡直就是尤拉諾維奇的翻版。
就連神情都與當年的他無比相似,少女滿臉的不屑和輕蔑,她毫不掩飾地鄙夷道:“什麼?!你就是我們的新任指導員麼?!”
她伸出食指,指著繆苗的臉大聲說:“我才不管你是誰,我是絕對不會承認你這種走後門沒有什麼實力還半身不遂的傢伙成為我們的中隊指導員的!”
這句話有些戳中繆苗的痛腳,她的強顏微笑已經快要碎裂了。
“薇拉。”之前錯認她是新隊員的女人冷靜地開口呼喚了少女的名字,“太沒有禮貌了,坐下來。”
連名字都好像。繆苗暗自腹誹,但一旦想起尤拉諾維奇,她剛剛不悅的小情緒也消散了一些,當年跟他在一起整天被冷嘲熱諷各種言語攻擊也挺過來了,這點相比似乎的確不算什麼,況且繆苗對著有他影子的這類人真的相當沒轍。
名叫薇拉的少女雙手抱臂,冷哼一聲扭過了頭。
“你好,指導員。”金髮女人站了起來,她沒有跟繆苗行禮,明顯只是給點面子,客套敷衍地做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芙蕾雅·馮·裡希特,軍銜少尉,是第八中隊第二小隊的小隊長……”
然後她指了指不知道為什麼在生悶氣的薇拉:“她是薇拉·N·闊哲杜布,第一小隊隊長,同樣軍銜少尉。”
果然是一個毛子一個德區人,從名字就能判別出來。
繆苗朝她點了點頭,於是芙蕾雅又一臉冷漠地坐下了。繆苗蹙眉,第八中隊一共有四個小隊,現在已經有兩個小隊長跟她打了照面了,那麼剩下的兩個呢?
她正想著,門口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伴隨著自動門的開啟,一個氣喘吁吁的黑髮男人單手撐著腿擦著額角的汗水,朝會議室裡齊齊看向他的人訕笑:“哈哈……不好意思,我好像遲到了,咦——”他看向了一臉尷尬站在作戰板前的繆苗,熱情道,“你就是我們新任的指導員嗎?我的名字是趙同寶!第三小隊隊長!今天不小心睡過頭了!不好意思啊,真的不好意思啊!”
繆苗:“……你先坐下吧。”
趙同寶拋了個“不愧是老鄉今後也請互相照顧”的眼神給繆苗,然後飛速躥到芙蕾雅的身邊,一屁股坐下。
芙蕾雅嫌棄地往旁邊挪了挪。
看完這一幕的繆苗內心已經有些想要現在辭職立刻卷鋪回家的衝動了。
“那個,還有一位呢?”她翻著名單,試著叫出那個名字,“第四小隊的小隊長……Shiro……Shiro Nishizawa?”
“西澤白!”趙同寶立即幫她叫出了那個名字,同時還用手肘戳了戳旁邊的人,“喂,西澤,叫你呢!”
繆苗這才注意到坐在前排還坐了一個人。她細細打量了一番那個少年,他比趙同寶身形單薄多了,跟三年前的她一樣,留了一頭長到遮住眉目的劉海,渾身像是被烏雲籠罩了一樣,散發著一股陰鬱之氣……奇怪,剛剛他坐在那裡嗎?為什麼她一點都沒注意到?
西澤白髮現了繆苗在看他,有些不自在地縮了縮身體,然後開啟了自己的終端投影,手指飛快地打了幾個字。
【你好,我是西澤白,軍銜少尉,第四小隊小隊長。】
“不好意思啊!西澤他不愛說話!”趙同寶一手勾住了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