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猜測而已,卻不敢說有把握!”
林琪頭也不回地道:“管他呢,反正我們總要前進的,錯了最多回頭,那怕天涯海角,我一是要找到這批惡徒們結算舊帳!”
羅仙客略一遲疑,才嘆了一口氣道:“其實駱家四兄弟並不算太壞的人,他們最多是辦事不明而已,得饒人處且饒人,像老弟對付馬思駿的手段”
林琪冷笑一聲道:“以他們對待我恩師與白前輩的行徑,簡直是萬死不赦,我只剜了馬思駿一隻眼睛還是便宜的,只可惜馬思駿溜得快,否則我非割掉他的舌頭,看他還有本事挑拔離間,顛倒黑白!”
羅仙客默然片刻才道:“中州二傑名譽本來不太好,老弟那樣對待他們自不為過,黔中四豪可還有點俠名,老弟是否能寬容一點”
林琪搖頭道:“不行!這四人尤其該殺,中州二傑不過縱子為惡,溺愛不明,所以只剜目斷舌,就算是懲罰了。這四人非身首異處,不足以報前輩之仇,白玫瑰老前輩有一本小冊子專記武林人物的劣跡,他們列在首誅之內,若不是白前輩失了功力,早就要找他們了!”
羅仙客一愕道:“家師與駱家兄弟私交甚篤,卻不知他們有甚大惡”
林琪冷笑道:“表面上裝著善良的人,暗底下卑鄙的事也最多!”
羅仙客詫然道:“老弟可以告訴我嗎?”
林琪搖頭道:“不行!我答應過白前輩,除了見到他們本人外,絕不宣揚他們的醜事,這也是白前輩的忠厚處,她一生鋤奸誅邪,卻不肯說明理由,甘願受著所有人的誤會,她把未了的事交給我,我自也不能辜負她!”
羅仙客跟著嘆息一聲道:“江湖中盛傳白玫瑰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兇人,卻不知她老人家竟是個仗義誅邪的正俠”
林琪慨然道:“豪俠傑士行事但求心安,根本不在乎人間的譭譽,白前輩將她未了的事交給我,我真怕會辜負她老人家,那本冊子上所列應予誅戮之人,多如天星河沙,我這一枝劍,真不知要如何把他們趕盡殺絕!”
羅仙客大驚道:“會有這麼多?”
林琪嘆口氣,點點頭算是回答,羅仙客不敢追問那冊子上的名字,他知道問也沒用,可是臉上卻泛起憂色。
林琪剛好回頭看見了,微微一笑道:“羅兄請放心好了,貴派只有令師叔一人名列殺錄簿,白前輩自己完成了!令師長春真人深明大義,未予追究,因此你我今後絕無為難之處!”
羅仙客臉色一寬,吁了一口氣,輕輕笑道:“家師一生耿直,我倒不擔心這點奇怪!白前輩自己也有傳人,她未了心願,為何不交給李姑娘代行!”
林琪臉色微微一動,道:“此事恕難奉告,而且李姑娘本身也不知此事。羅兄日後若是見到了她時,千萬也請守秘!”
羅仙客愕然地點點頭,不久之後,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琢磨了半天,仍是忍不住問道:“愚兄還有一事不明,月前老弟與馬思駿動手過招時,未出三式,即已剜出他的一目,功力較在揚州時好似高出許多!以老弟現在的身手,揚州橋畔,獨當眾人也不至於落敗,老弟為何藏技不露,坐令慘劇發生”
林琪長嘆一聲道:“天意如此,說也無益,羅兄不必多問了!”
羅仙客連問了幾個問題,都沒有得到答案,只覺得這個年輕人的身上充滿了神秘,變得越來不可解了。
羅仙客突然略一審視道:“錯了,我們走錯了路,這兒是苗村!”
林琪望了他一眼道:“羅兄怎麼知道的!”
羅仙客手指那些茅屋道:“只有苗人才將草屋蓋成圓頂,只須一看型式便可得知!”
林琪微微一笑道:“羅兄是故意將我帶到此地來的吧!”
羅仙客紅著瞼道:“我說過路不太有把握,十年前的事怎會記得那麼清楚,而且我在指路時,老弟又決定得太快”
林琪微笑道:“羅兄不必解釋了,我知道你對黔中四豪的私情仍在,揚州橋畔決鬥時,您隱而不出,就是避免跟他們見面,一入貴州境內,你藉口天雨,慢慢地延迂行程,一路上有許名三岔路您都沒走錯,偏偏到了最後會錯了,兄弟就是再傻,也該看出來了!”
羅仙客訕訕地道:“老弟請多原諒一點吧!愚兄十年前隨家師在駱家堡作客時,蒙他們多方之優待,實在不忍心見他們受戮於劍下!”
林琪正容道:“是非不可不明,正義不可不張!”
羅仙客嘆息道:“假如他們確有取死之道,愚兄當然不能阻擋老弟”
林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