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的時候,他已經沒了聲息都怪我!畢竟是親哥哥啊!他一定是摔下去的時候頭撞到了什麼堅硬的物體”
陳子昂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變成一串哽咽。
他交代得很清楚,英俊的韓上明大人便沒有再做過多折磨人的審問,宣判了子昂三天後斬首,便嘆著氣把他下了獄。
過失殺人也是殺人,即算其情可諒,其行仍需接受應有的懲罰。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花妖》是很久以前寫的,主要起到一個引子的作用。
☆、花妖(下)
絳荏在知府府中百無聊賴地走,故事發展到這種境界真是不怎麼精彩動人,她滿宅子的轉著,所過之處都開滿了一地的白色細小的花朵。女孩邊走邊想,真是的,如果不是哥哥要我來我才不來呢!不知道這個時候殛宇子昂在幹什麼。
將近傍晚的時光,卻乾乾的沒有半點霧,不知怎麼的就讓人心情煩躁了起來。
突然她看見了一個人,背影像極了陳子昂,看樣子是向韓大人的房間去了,絳荏又碎碎唸了幾句,好不容易又重新打起了精神跟了過去。
細膩的白花開了滿路,絳荏在門口聽著屋內兩個人的談話,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哥哥,你說對了,這個韓大人果然有問題。”
很快,三天後子昂問斬。
子昂低著頭,蓬亂的頭髮擋住了他的神情。他任由人推搡著走上了行刑臺,自始至終沒有抬起眼再看一看生長了幾十年的北陽城。垂下的眸子裡暗淡無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世界上,多少人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們難道,就不應該再被給予改過自新的機會?顧大少覺得這樣很沒有道理,卻也無法做些什麼。
但當顧殛宇在人群外別過頭不願看到昔日好友人頭落地的慘狀時,劊子手一刀落下,卻驚起了非同平常的人群騷亂。
“花?花!”
人群尖叫著四散奔逃,殛宇險些被推倒,一把抓住了邊上的子瞻。
花?
是的。青綠色的藤蔓纏過劊子手的手和肩膀,鮮豔到張揚的花像誰大筆的潑墨畫,那最豔美的鮮紅像囂張霸氣的炎川,壯烈而浩蕩地奔騰到整個畫面,水藍色的莖葉如染墨而成的漣漪。
像澎渤的瀑布飛流直下,浩浩蕩蕩的轟隆聲在耳畔化為煙雲,那細碎的鮮豔幾乎要從空氣裡溢位來,彷彿一首美得驚人的歌。
殛宇張了張嘴,還未來得及發出驚歎,就看到絳荏輕盈的跳上了臺,在有人反應過來之前解開了子昂身上的繩子扶他下了臺。
回頭時女孩狡黠的一笑,在花的背景下竟美得攝人心魄。
而絳荏所看的地方,一個很像子昂的男子跟著舞動在他眼前的白色花朵走了過來,雙眼空洞失魂。
赫然正是堂堂陳家大公子,已經被子昂“殺害”了的——陳常研。
眾人的表情終於由驚歎變成了驚恐。
一行人很快回歸了公堂,韓大人一副公正嚴明的臉,一拍驚堂木:“誰擾亂法場!還不給本官一個交代!”
然後就見一個人被從人群中推了出來。
顧殛宇很納悶地回頭:“推我出來幹什麼,難道要我說‘真相只有一個!’再來一個重複殺人現場的驚人回放嗎?”
子瞻一臉黑線,絳荏倒是很激動:“公子上啊!絳荏想看公子慷慨陳詞揭露幕後元兇的嘛!”
於是顧某人只有頂著女生的熱切目光,回頭望向堂上大人:“你爺爺的,你小子以為我們好欺負嗎?沒有人證物證就直接判死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陳常研那豬頭不是好好的活著嗎?為什麼還斬我們家子昂?!是不是你們兩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下交易怕被子昂發現所以才想趕緊殺人滅口以免橫生枝節啊!”
顧大少爺深吸一口氣:“說不定你才是終極大壞蛋由於對童年孤獨的生活產生了心理陰影所以見不得他有我這麼個好哥們啊!(子瞻由溫雅地頻頻點頭突然切換到一聲“嗯?”)或者一出生就全家被仇人滅口,一個人過著受人白眼漂流在外的悲慘生活於是心理變態了啊!”
顧某人還要說什麼,被衝上來捂住他的嘴並動作連貫的將其丟出場外的子瞻及時制止。
陸子瞻拍拍手,回過頭看向臉色正變得像跑馬燈一樣的韓上明大人,微笑著說:“其實,前半部分,他還是沒說錯的。對吧,韓大人?”
男生微微偏頭,溫潤如玉的笑臉親切動人,讓正在臺上與他對峙的韓大人都不由一愣,然而琥珀色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