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的目光變得更為兇狠。
突然,似乎是再也受不了了,朝著顧殛宇的喉嚨猛地撲了上來。
然而與它的動作同步,白狼身上沾染了顧殛宇血跡的地方都突然地變黑了。仔細看可以發現,是那塊地方的皮毛都被燒焦了,一直燒到肉裡。
空氣中立刻瀰漫著一股焦肉的臭味。
白狼的動作滯住了,走了兩步後,終於倒在地上嗚咽呻吟——剛剛叼著顧殛宇的時候,一定還有不少血液順著它的喉嚨流進了他的胃裡。
一抹紅光慢慢籠罩顧殛宇全身。
他的血止住了,正站起來,冷冷地看向地上的白狼。
後者彷彿可以看見,那紅光中,是一個穿金絲紅線繡盤龍雲紋的男子,凌厲的劍眉間溢滿了君臨天下的霸氣,森冷的眼中是濃重的殺虐與怒意。
他的全身,彷彿噴發著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讓霸主一方的白狼都不由地縮了縮脖子。
這才是龍神。
——炎君冠宇!
此時,炎君眯著眼,冷冷地看著痛得在地上打滾的白狼,用顧殛宇的嘴,涼涼地吐出幾個字:
“動了我的人,就要承受應有的代價。”
顧殛宇這次不像上次炎君奪主的時候一樣是在昏迷的,他只是腦子不太清醒,但模模糊糊覺得炎君快把白狼殺了。
他知道這只是個誤會,誤會不解開就鬧出人命了可不是好玩的。
他只能試著在心裡喊了一句:“炎君!”
炎君痞氣的聲音馬上傳進了腦海:“叫冠宇。”
顧殛宇心想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進入狀態點啊
“冠宇你別殺它,這是誤會。”
炎君笑道:“我很進入狀態啊。不殺它,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然後他嚴肅了語氣,說得即像是威脅又像是保證,“但是,即算是誤會,也沒人能夠傷害你!”
有我在,沒人能夠傷害你。
龍神本就是個霸道的傢伙,只有遇見長靈泉眼,才會變得有耐心。
如果不是你呀,誰去打這個傷腦筋又傷身體的賭啊?
白狼有些奄奄一息,雪白的皮毛已經被燒得滿是斑斑點點,它趴在地上,身體不住地痙攣。
川君用藥草的汁水做了一層薄膜敷在白狼燒傷的地方,又示意它張開嘴,敷上水膜。白狼似乎是舒服了很多,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也不再痙攣了。
川君望著它道:“我們的大夫不在,這藥草也就是一般治燒傷的藥,要治療龍神的燒傷只怕要費些時日了。”
而且,傷到的元氣,應該是修補不回了。這些川君不用說,估計那白狼也感覺的到。
誰要你偏偏惹到的是炎君呢?如果是秦臨,最多也就扯根樹枝抽你一頓,大不了皮開肉綻,定是不會傷你元氣的。
秦臨在幫顧殛宇擦藥,看著顧殛宇翻著白肉的傷口不由也有些氣憤,轉頭看白狼傷的確實只重不輕,便也沒說什麼。
本以為這個晚上就算這麼過去了,“罪魁禍首”卻衝了進來。
岑遙推門衝進來,先看到床上坐著的顧殛宇,舒了口氣,又看到躺在地上的白狼,嚇得往後連退數步,直到被門檻絆倒。
顧殛宇原本對他殘害狼群的行為很是氣憤,看到岑遙此時對自己的關心不似作偽,心中的氣也沒那麼重了。
一筆歸一筆,岑遙對自己還是挺不錯。
顧殛宇道:“你不用怕,它沒受傷你都能抓住它,現在傷了,就更不是你對手了。”
顧大少這句話有些夾搶帶刺,岑遙當然聽出來了顧殛宇的不滿。他也是聰明人,本來聽四龍急急忙忙來找他的時候就猜出了個大概,不過他確實不想傷及無辜。
岑遙瞥了一眼地上一動不動的白狼,走近幾步對顧殛宇道:“殛宇兄傷的不嚴重吧?需要敝人幫忙看看麼?我雖然醫術不精,好歹也是大夫。”
顧殛宇嗤笑一聲:“你是大夫麼?我以為你是商人呢!”
岑遙微微顰眉道:“如不做些生意,又如何接待如你一樣的借宿旅客呢?”
顧殛宇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在人家地盤上蹭飯吃的,根本沒資格批評人家做什麼生意,但心中的氣憤難平,便咬著嘴唇生悶氣。
顧殛宇一副送客的表情,岑遙卻是不打算走的樣子。他無視地上的狼,又走進了幾步。
其實困擾他的並不是什麼白狼,狼只在晚上鬧得比較兇,況且一般都在山下農家鬧,啼鶯山莊防衛森嚴,是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