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陸子瞻妖嬈得人神共憤,臉龐或是眉眼,都完美得驚為天人。
他不會成天擺出那張讓顧殛宇想動手撕開的溫潤笑臉,不會對自己冷嘲熱諷的同時卻對其他所有人都禮貌得體,不會明明作為好脾氣的標榜卻一天到晚對著自己冒青筋,也不會表情純良語氣溫柔卻跟自己說著恐嚇的話語。
原來,顧殛宇曾一度以為自己一定很討厭那個虛偽的陸子瞻。
這樣迷死人不償命的陸大美人才應該是自己所愛!
但是
但是在他意識遊離的這幾十秒,他模糊的腦子裡,閃現的卻全是那樣的陸子瞻。或是掛著人畜無害的微笑卻說著威脅話語的樣子,或是冒著青筋卻拿自己沒辦法的樣子,或是用惡劣的語氣掩藏關心的樣子
那個是
自己所熟悉的,在乎自己的,陸子瞻。
顧殛宇就這樣暈了過去,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背後靠著一棵樹。
顧大少剛抬起頭,就撞進炎君泛著金色的眸子裡。
“你說夢話了。”炎君道。
“哦。”
原來是回溯麼?顧殛宇突然有種虛脫感,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尖叫著要從他體內破胸而出,卻彷彿被誰壓制一般,找不到宣洩的出口。
窒息感還清晰地停留在記憶裡,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他微微推開炎君,想呼吸多一點新鮮空氣。
“你不想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炎君站起來,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我說了什麼?”顧殛宇道。
“騙你的,你什麼都沒說。”炎君別過頭去,看著旁邊的花田,滿目的花兒靜靜佇立,像是月光下亭亭玉立的仙子。
“哦。”顧殛宇呆呆回答,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由於太過混亂,反而近似一片空白。他貪婪地做了個深呼吸,甩甩腦袋,打了個寒戰:“哎,這裡好冷,我們還是回去睡吧!”
“嗯。”炎君無所謂地聳聳肩,轉身往回走。
“你是認得路的吧?”他記得來的路上,炎君貌似一直在睡覺。
“不然我們坐在這兒等秦臨來找人?”炎君挑眉。
“走吧”
顧殛宇一腳剛踏進門,就愣住了。
房間裡桌邊坐著的那個,不就是自己追了大半晚的傢伙?!
屋裡的人聽到聲響回過了頭,那絕美容顏就闖進了眼眸。
顧殛宇保持著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姿勢,僵硬了三秒,接著便揮著拳衝了過去:“陸子瞻!你這個混蛋!”
居然裝不認識他?!居然企圖吃了他?!什麼品味挑剔?我看你想被馬踢!
沒有人上前阻止,就聽對方“唔”地一聲悶哼,打中了。
顧殛宇保持著擊中對方肚子的姿勢,又愣在了原地。
意料之外。
以前他可從來沒這麼輕易打中過那個腹黑男!
怎麼回事?
這肚子的觸感太過柔軟,而且與胸部對比,實在凹陷太大。等等!胸部?顧殛宇抬頭,便見對方的眼中閃爍著滿滿的困惑和痛楚。
“陸子瞻你怎麼變成女的了!!!”顧殛宇尖叫。
“哎呦,你這人幹嘛啊!”“陸子瞻”還沒從腹部的疼痛中緩過來,又條件反射地堵住耳朵往後仰,剛好被坐在身後的秦臨接住,才倖免於直接摔到地上。
炎君抱著手臂站在一邊,似乎也是有些困惑。
川君走過來,壓住被一晚上的驚悚故事刺激得有些神經衰弱的顧大少爺,安撫道:“殛宇,你先別激動,這個不是壤,是祭紅。”
陶公灌注心血燒成的祭紅,本來就是寶貝,在顧殛宇的澆灌下更是茁壯成長,沒幾個月就成妖化人。看到顧殛宇一行人要拋下她登船,便自己偷偷跟了上來。
祭紅本就是粘土所造,跟陸子瞻同屬性,但能長得這麼相像還真是讓所有人都很意外。
君山島一日遊結束,顧殛宇一行收穫頗豐。
川君買了幾斤上好的君山銀針,還專門打了一壺龍涎井的水,卻只在那介紹,不肯泡茶:“君山銀針人稱‘金鑲玉’。芽頭茁壯挺直,大小長短均勻,白毫完整鮮亮,芽頭色澤金黃,用沸水沖泡於琉璃杯中,開始芽頭全部衝向水面,狀如萬筆書天;芽柄芽身汲水後徐徐下沉,茶芽幼葉會微張,形同菊花盛開。”
“光講有什麼意思,泡一杯來看看嘛!”顧殛宇蹭過去。
“沒有琉璃杯嘛,泡了就浪費了。”川君難得如此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