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這些東西,他並沒有付出太大的代價。
而世間還有很多人,即使在付出了慘痛代價後,終還是不能明白一些最淺顯的道理。
顧殛宇被秦臨搖醒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他從馬車裡爬出來,發現他們停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林小路上。
“我還不需要如廁。”顧殛宇攤手,“或者你需要補充點能量了?”
“你的腦子裡除了上進下出能不能裝點別的?”
“其實這些不是裝在我腦子裡的,”顧殛宇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樣子搖搖頭,“是裝在肚子裡的。”
“”無語了一陣,秦臨嘆口氣道:“現在剛過戌時,離下一個城鎮少說還有兩個時辰,所以我們就在這裡將就一晚吧。”
顧殛宇從小就是大少爺,對於第一次露宿荒郊野外有的只是滿腔興奮,自然什麼意見都沒有。不過在他猛點完頭後,就馬上失望了。
因為在他點頭的下一秒,四周樹木彷彿活過來一般像中間聚攏,頭頂茂密的枝條遮住了漫天繁星,顧殛宇一行連帶著兩輛馬車都被圍在了這活的樹屋中間。
這樣的情況除了沒有舒服的床睡以外跟睡在房間裡沒有任何區別。
顧殛宇一臉哀嘆地望向秦臨:“我可以要求撤除這些東西麼?”
秦臨沒有說話,山間一聲嘹亮的狼嚎代替了他的回答。
顧殛宇一臉“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說”的表情,又爬回了馬車裡。
夜深了。
睡在馬車上果然沒有床上舒服,本來馬車上狹小的空間就不足以舒展身體,更何況顧大少睡覺從來就喜歡“施展拳腳”,幸好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很明智地化成了原形,顧殛宇能夠“拳腳相向”的便只有他自己了。
“咚”的一聲再次踢到馬車壁,顧大少終於從睡夢中醒來,隨即感覺全身痠痛,手腳關節淤青一片,他扭了扭脖子,不情不願地睜開了眼,打算去外面“澆灌一下大樹”。
小心翼翼地跨過趴在車沿上小蟲,顧殛宇跳下馬車搖搖晃晃走到圍成樹屋的兩棵樹之間“解決問題”,正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