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這種感受。”說完,他繞過王佳雨,赤著腳往沙發走去。
空間一時靜得嚇人,王佳雨愣了一下,隨後眼淚更加控制不住地往下滾落。
原來黎舒河是想透過這種方法讓她突破拍戲的障礙,可是為什麼她卻覺得更加難受。如果不是要拍戲,黎舒河壓根碰都不會碰她吧。當然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可是為什麼她覺得這麼難受。
黎舒河在沙發上坐下,點燃一支菸,而後半張臉都隱藏在淡藍色的煙霧之中,他就維持著這個動作,一動不動。
王佳雨抬眼怔怔地看著他,情緒逐漸平復下來。
她起身去洗手間,將衣服整理好,頭髮重新紮起來。再回到客廳時,發現黎舒河躺在沙發上,手臂蓋在眼睛上,好像已經睡著了。
這樣也好,免得她打招呼尷尬。
她提起自己掉在地上包,最後看了黎舒河一眼——在橙黃的燈光下,他呼吸沉靜,情緒一概無法解讀。
心中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又翻湧上來,王佳雨咬了咬嘴唇,輕輕將門開啟,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這樣複雜的情緒,讓王佳雨第二天的拍攝幾乎毫無難度。
當葉烽的吻落下來時,她腦海中一瞬間浮現出了黎舒河的樣子,內心的掙扎和痛苦都自然而然地展露出來。她身體和動作依然很僵硬,然而配合她臉上的表情,卻恰好表現出了一個少女未經□的緊張和恐懼。
與之相隨的還是對未來的迷茫,以及對自己不得不屈服於這種畸形的關係的自我厭惡。
白素的鼻息之間全是張勝昕的氣息,她自己的腰好像要被他粗魯的動作生生折斷。
隨著吻加深一分,她覺得自己心裡的噁心之感也隨著加深一分。
當最終張勝昕進入她身體之時,那種難以承受的痛讓她幾乎昏厥過去。
然而她並沒有如願地昏過去,漫長的侵入持續不斷地撞擊著她破絮一般的身體,她感覺自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醒,靈魂好像抽離出來,俯身看著著這場機械一般的施暴。
窗外是白得如同裹屍布一般的月亮,月光照在結了霜得窗臺上,冷得如同死人的屍骨。
“CUT!”
一條透過,王佳雨長舒一口氣,坐在一旁休息。
葉烽一邊拿毛巾擦著汗一邊走到她身旁坐下,“待會兒收工了大家打算一起吃個飯,你去不去?”
“哪些人會去?”
“就今天在劇組的人。”
經過二十幾天的拍攝,劇組的人王佳雨差不多都認齊了,要是不去說不定還會被人說不懂事不合群。
她點頭答應下來,喊孫宇過來給小石報備。
“不告訴黎總嗎?”
聽到孫宇提起黎舒河,王佳雨整個表情都僵住了,她僵硬地笑了笑,“石頭哥應該會告訴BOSS的。”
由於拍攝順利,收班的時間比預計要早,劇組的人就說先去唱歌再去吃飯。
劇組明星很多,雖然大多數都是來客串的,相應的,王佳雨這個最沒有名氣的主演反而是最邊緣的人物。
對此王佳雨並不覺得有什麼,只是有些羨慕他們很快就能抱成一團。
在KTV裡,王佳雨抱著爆米花和開心果正吃得不亦樂乎,葉烽突然走過來,看了看她身旁狹窄的空位。
王佳雨莫名其妙,見葉烽一直盯著,恍然大悟,往旁邊挪了挪,“請坐。”
葉烽坐下來,看著她手裡抱著的爆米花紙筒,“你怎麼不唱?”
“我聽你們唱就好啦我五音不全。”
“不至於吧,唱一首聽聽看?”說著葉烽就要去幫她點歌。
王佳雨忙伸手拉住他,“我真的不會唱歌其他人是偶爾跑調我是偶爾不跑調!真的!“
葉烽笑了笑,看向王佳雨抓著他手臂的手。
王佳雨連忙鬆開,“抱歉我”
葉烽搖了搖頭,“總覺得你在我面前特別拘謹,是我的錯覺嗎?”
絕對不是錯覺!只有和蘇優有關的事,她都避之猶恐不及。不拘謹豈不是自己往蘇優手裡送。不過葉烽這陡然殷勤起來的態度是怎麼回事?她明明記得拍《七國傳》時葉烽挺嫌棄她的啊。
“沒有沒有,我只是不太擅長和人相處。”王佳雨乾笑一聲。
葉烽再次在她身旁坐下,這架勢分明是打算拉開長期戰線和她嘮嗑。
王佳雨欲哭無淚,別這樣啊,她真的惹不起蘇優大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