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顫抖著,說不上話。 乾隆閤眼坐在椅子上,揉著太陽穴,半晌,方才不耐煩地道:“又怎麼了?講啊!”
小太監哆嗦著,一字一句地道:“回萬歲爺,惇貴妃惇貴妃娘娘,把她宮裡的一個宮女,活活給打死了!”
在場之人,無不驚愕,只見那乾隆霍然站起,“消寒圖”也跟著應聲落地。
翊坤宮內,乾隆坐在寶座上,怒視著跪在地下的惇妃。此時的惇妃,早已沒有了常日裡的飛揚跋扈,瑟瑟發抖地跪在一旁。汀蘭拉我到下房,開啟草蓆讓我看,登時我的眼淚奪眶而出:躺在那裡的竟是墨畫!只見她雙眼緊閉,臉色蠟黃,雙唇慘白,胳膊上一道一道的鞭痕觸目驚心,臀部至腿部竟血跡斑斑沒有一塊好皮肉!我哭得早已不能自已,不顧汀蘭的勸阻,從墨畫隨身的荷包裡,找出那塊繪有墨蕙、繡著子亦的手帕,硬是塞進她冰涼的手中。
“放肆!誰給你得膽子!”乾隆的怒吼聲,從正殿傳來。我不顧一切的衝了進去,只見乾隆抬手賞惇妃一記耳光,“啪”的一聲,清脆而響亮。
宮裡的規矩是,“打人不打臉”。臉是女人一輩子的本錢,我們宮女捱打,都是不打臉的。乾隆此時賞惇妃一記耳光,疼痛自然,但羞辱之意更
甚。
“你告訴朕,你把這後宮當什麼了?你的眼睛裡還有朕嗎?”乾隆指著惇妃,怒叱道。
惇妃一邊捂著臉,一邊膝行到乾隆腳下,扯著他的下襬,哭訴道:“臣妾不是故意的,真得不是故意的!臣妾不過是想要教訓她一下,臣妾也不想的啊!”
我再也忍不住了,衝上前一字一句回稟道:“啟稟皇上!墨畫胳膊上腿上,皆有傷痕,且是傷痕摞傷痕,奴婢斗膽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