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麼,可是她聲音太小,聽不清楚。不過,不管他說什麼,他都不好奇了。因為——她就要死了!
殤墓掌門猛地抬起被黑色氣息所纏繞的右手,對著面前女子的左肩猛力拍去,此時的連翹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黑色手掌拍在自己的身上——
“永別了”她無力的閉上眼。
下一秒,她的身體被掌風震開,重重的撞向身後土樓的木門!
“咚!”撞到門上的她,再一次跌落下來,順著土樓的臺階一層層滾落。
土樓臺階不高,只有五層,連翹滾至臺階前,仰面躺在地上。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她的眼睛無法睜開,她的耳朵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她知道,她在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可是,連翹被拍飛之後,原本要進土樓對肉肉施法的付自閉以及幾位掌門卻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那個房間。站在最前面的殤墓派掌門,面目呆滯。
“嘭!嘭!嘭!”整個土樓被奇怪的藍色氣息所包圍,隨著心跳一遍遍的放大縮小,所有的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房門,這
“許久不見了,竟然有這麼多人來迎接我,真讓人受寵若驚啊。”
殤墓派的掌門驀地朝後退了一大步!
幾個掌門都震驚的面面相覷,付自閉的瞳孔也瞬間放大,他盯著那扇緩緩開啟的門,臉上出現了疑惑——
不可能,不可能
明明算好的,他應當是再過兩個時辰後才會徹底從“盾”狀態中甦醒,怎麼會
土樓的木門完全被開啟,一道青色的身影緩緩從裡面走出。
黑色長髮不扎不束散於身後,穿著空山門派服的青衣男子,面無表情的掃視了一下週圍的人群,抬腿下了臺階。
啪嗒。
殤墓派的掌門連連後退。
啪嗒。
付自閉的額角有冷汗滴落。
啪嗒。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啪嗒。
阿寶驚喜的看著他,它不斷的喊叫,可是所有話到了嘴邊都沙啞到讓人完全聽不清在說什麼。
是沐升!是沐升啊!!雖然、雖然跟記憶裡的沐升不一樣但是!!它知道!!他就是沐升!!!他是連翹用生命去保護的男人!!!
臺階上的青衣男子,停下了腳邊的動作,因為
他低下頭,看著倒在臺階最低層的女人。
周圍是一片讓人窒息的沉默。
偶有一些弟子嚥了嚥唾液,神是神啊在蒼無大陸,仙者都是很稀有的存在,更何況是神!
蒼琉蘇垂下眼,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子,她的身上全是大小不一的傷痕,暴露在太陽之下的臉也沾滿了血汙,讓人看不清模樣。
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心想,也許是自己進入“盾”狀態的時間,太久了。
剛準備從她身上跨過,就感覺到有人拽住了自己的衣角。
他緩緩低下頭。
所有人都睜大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
“”連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她微微睜開眼,儘管血水混進眼裡讓她覺得好痛,可是,她也想看看,看一看肉肉
好久、好久沒見了啊
她竟然還活著?而且肉肉也竟然真的提前從“盾”的狀態裡出來了
連翹說不了話,卻是微微的彎起了嘴角,眼淚一滴滴流下。
阿寶也哭了,連翹的眼淚——它懂!那是激動,是開心,是雨過天晴後的感動啊!連翹哭了,它也沒有辦法不哭,它的聲音已經啞到一句話都喊不出來,可是它卻願意陪著連翹一起哭!
蒼琉蘇冷漠的俯視著她。
“鬆開。”
連翹驀地一怔。
視線裡的身影很模糊,可是他的聲音她卻聽得真真切切。
那是一個成熟的男人因有的嗓音,低沉而又充滿了磁性。可是,卻也沒有一絲感情。
他他他真的
連翹顫抖著鬆開了手。
青色身影毫不猶豫的從她身體上跨過去,連翹茫然的看著蔚藍的天空,心臟像被人用車子狠狠碾壓過一樣,泛著陣陣的疼。
他真的,完全,完全,忘了自己了麼?
委屈瞬間席捲了所有的感官,連翹咬住嘴唇,無聲的哭泣。
不明緣由的阿寶明顯呆了——沐升、沐升怎麼會對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