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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正在看公司前幾次的策劃方案。連頭都沒抬，聲音冷然的對早已經嚇懵過去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的羅溪道：“羅溪，叫保安隊長付心漢上來。”
“你個小雜毛想幹什麼？——”
陳偉建話還沒說完，一道犀利的眼神像把鋒利的箭般射過來。那雙黝黑的眸子視乎發著駭人的光芒。冰冷無極。
陳偉建見過一次這樣的眼神。想起就讓自己後怕。
那是一次草原之旅。陳偉建帶著風騷的小助理偷偷跟團去內蒙古大草原旅遊。由於想尋找刺激在茫茫大草原上來次野戰。偷偷拉著小助理遠離了人群。就在和小助理OOXX正來勁的時候。一道讓自己嚇的丟魂的眼神站在不遠處望向自己。
草原狼。
那是頭足以要了自己命的動物。顧不上身下還沉浸在興奮中的小助理，自己提著褲子就跑。那隻狼猛的撲過來，就是那雙駭人的發住綠光的眼神，讓自己嚇死過去。
幸好在千鈞一髮的時候，一個牧民救了自己。
陳偉建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卻強裝鎮靜的要求自己冷靜。他只是個初入社會的小毛孩。再怎麼可怕也吃不了人。
“知道門在哪裡吧？轉過身去！”
凌雲聲音繼續不溫不火，言語中卻自有股莫名的銳氣。
印象裡，凌雲小時候那甜蜜的語言還印在腦海裡。就算自己跟了幾十年的老董事長凌安，也從來沒這樣殺傷力的眼神。陳偉建有些膽怯了，初生牛犢不怕虎，自己真的是撞到槍口上了。還以為仗著自己掌控著新美麗集團的財務，對方不會拿自己怎樣，所以倚老賣老的連總結和計劃都沒寫，就是想挫下凌雲的銳氣，沒想到，一步棋錯滿盤輸。這小子，還真的鐵了心對自己下手。
“滾！”
狼在最後一擊的時候，總會發出駭人的嚎叫。這一聲“滾”比狼的嚎叫還威孽。陳偉建的精神隨著這一聲嚎叫終於崩潰了。差點嚇癱倒的陳偉建在一群目露得意臉色的人群目視下，微微顫顫跌跌撞撞的步出總經理辦公室。在保安變相的監視護送下，只拿了自己的包灰溜溜的離開了廠區。
這和5年前，風光的入住新美麗集團成鮮明的對比。
資訊部經理林立斌也是在保安目光中離開公司的。走出新美麗廠區，林立斌嘿嘿冷笑著回望了眼，那棟有著榮譽和侮辱的白色辦公樓，從牙縫裡吐出幾個字：“等著吧，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鄭總監，打電話給總公司的資訊經理。林立斌走的時候在後臺刪除了所有各個部門對外對內檔案，不過，不用擔心，在決定開除他前，我已經讓總公司諮詢部的人把公司所有資料備份了。公司和總公司的網路系統是聯通的，打電話先讓總公司諮詢部的人把資料恢復了。”
凌雲放下電話後，策劃部的林龍飛已經坐到了他的對面椅子上。手中拿著一疊方案。落落大方，並沒其他人般的戰戰兢兢。
凌雲只看了眼林龍飛，然後放下手中的工作。掏出中南海香菸，丟了一支給林龍飛。自己點了，一番騰雲吐霧。
坐在角落，還沉浸在剛才凌雲開除陳副總那場看似驚心動魄卻在凌雲手裡輕鬆解決的事情意境中，羅溪不由得再次伸出舌頭輕吐了下。凌家公子果然名不虛傳。
林龍飛抽完香菸，又掏出自己的香菸，是包“黃山”牌香菸。林龍飛沒發給凌雲，點燃後又是一陣猛吸。兩個男人像較勁般，你一根中南海我一根黃山，辦公室早變成煙霧繚繞。
直到第四根菸吸完。凌雲才停止了抽菸，手指頭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道：“喝咖啡？苦咖啡？”
“苦咖啡。”
豎起耳朵，全身繃緊的羅溪就生怕聽不到總經理的吩咐，所以，當林龍飛一說完，羅溪趕緊站起來磨咖啡。心想：“這二人還真對脾氣，不說吸菸，連咖啡都是喝苦地。”
“老家安徽人吧？是宣城的還是合肥的？”
“何來此問，宣城、合肥有什麼差別？”林龍飛反問道。
“宣城，文房四寶之鄉，合肥，那是座科技大學之城。你身在浙江不吸其他品牌的香菸，只吸“黃山”，這說明你是個熱愛家鄉的人，支援家鄉產業，才吸安徽產的“黃山”。宣城，合肥，安徽也只有這兩座文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