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開始一切都結束了,看樣子,短時間內,自己是無法掃平浙江那些地下勢力為自己所用了。但這些並不是緊要,當務之急,還是和端木別夕的商戰。那才是剛剛的開始。
只是,葉小小此回,不知道會面臨怎樣的困難。四川最近非常的不太平,除了要面對上頭來勢洶洶的掃黑,還要面對四川其他幫派的虎視眈眈,以及西藏慕容家會否落井下石。
也許,過段時間,我應該去趟四川。
凌雲低聲嘆了口氣。眼前又浮現著葉小小那張冷然中帶著幽怨的眼神,還有,她笑著要求自己對她負責時的嬌花百態。一個毒蜘蛛似的的女魔頭,她能放下身段,含嬌魅惑地要求一個男人娶她,那需要多大的勇氣呀?
但,心底裡,凌雲一直的記著葉小花的那句託付的話,‘照顧好他妹妹’。所以,潛意識裡,凌雲一直把葉小小當成了妹妹。是一個需要哥哥保護,哥哥關心,哥哥照顧的妹妹。僅次而已。
就在凌雲凝眸思緒時,一個輕巧的身影閃出樹林,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世間本就是一個大苦海,身在其中不動,不痛。可又有誰人能不動呢?這世界為情慾所困擾,為生活所逼迫,為無線滿足慾望而苦苦掙扎者,箇中誰人能不偏體鱗傷不灼肌膚疼痛者?”
凌雲淡淡的回頭,看了眼來人,又轉回身去,望著流動的河水,道:“依師傅所說,凡人應該怎麼做才能不受到傷害呢。”
來人走到凌雲身邊,和凌雲並排站立,手指了下河中的蓮葉,道:“出汙泥而不染,是為聖潔!你看這荷葉春去冬來,枯萎又新生,何嘗不是生命的一個輪迴。它們遇急流搖擺,逢平靜而盪漾,花開花落,結果落黃,週而復始,一來一去,又是一年。”
凌雲順著來人手指方向看去,此時已經是秋天了,偶有數片荷葉已經快速枯黃。但偏生遇水流沖刷而不落。只是扭動著荷勁隨著水流搖擺著。於是道:“它也在苦苦掙扎著,只是,它又能掙扎的了命運嗎?終究是快到冬天了,那個時候,它再怎麼掙扎,又逃的了什麼呢?”
“凌施主所言極是,其實人生不過就是吃喝拉撒。”
凌雲忽然看向來人,來人也目不轉睛地看著凌雲。片刻。凌雲臉上閃過一絲驚愕,隨即淡然一笑,道:“葉小花,你騙的我好慘呀。你可知道,你妹妹差點把命丟在對面的樓房裡了?”
葉小花鞠躬著身體,壓下心中些許盪漾,吐一口氣,道:“葉小花已經不在了,小僧法號無花。”
“你讓我想起了唐伯虎的‘無花無果鋤作田’,怎麼,被哪個老和尚洗腦了?好好的梟雄不做,當什麼和尚?你以為當和尚很酷很流行呀?”凌雲笑罵道。
對於葉小花,凌雲還是有那麼一點英雄相惜的感覺。再加上二人上次夜市的一次談心,也拉近了不上關係。
“這樣不好嗎?花前樹下,把一盞清茶,下一盤棋子,這人生不曉得有多閒慾,打打殺殺的日子,已經遠去了。阿彌陀佛,想著勞子幹啥呀。”
凌雲忽然回頭,緊盯著葉小花臉,然後冷然道:“你把一大堆爛攤子丟給你妹妹,讓一個柔弱女子去承擔,讓一個弱女子承受著失去兩位最親哥哥,同時還要面對環視左右的惡狼猛虎的虎視眈眈,你於心何忍?不說她在杭州受到的委屈,受的那份苦,罪,她回到四川,那麼多棘手的問題,能是一個女子能幹的了的事情嗎?你還在這裡什麼世間是一個大苦海,你出家了,到了彼岸了,你有想過葉小小嗎?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其實,她還有個哥哥還活著。”
葉小小眼神中閃過一絲的痛苦,隨即又正色道:“阿彌陀佛。凌施主,就算她知道了她有個哥哥還活著,又能代表的了什麼呢?葉小花已經不在了,站在你面前的是法號無花的出家人。”
凌雲不在理會葉小花。背手立身,又望向那棟破樓炸開的缺口。沉默著。然後道:“看到那個缺口了嗎?她為了替你報仇,差點死在裡面。如果,她已經死了,你的良心就能安?我還真不相信你就能絕情到安然地躲在寺廟裡面修你的什麼佛。”
凌雲聲音越來越大。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突然間變得這麼激動。
“替我向她說聲,對不起,跟她說好好過。”葉小花眼神開始黯然下來。眼睛慢慢的變得溼潤。合十的雙手也放了下來,抓住了衣襟。
“不說,都是你們兄妹的事情,要說你自己去說。”見葉小花語言已經動搖了,凌雲隨即也變得靜下來。如果,葉小花能不做和尚,回到四川,那麼葉小小也就不用那麼的冒風險,一個女兒家的,和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