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昭兒雖然聰明,又怎麼知道這世間險惡,有些人為了自己爭權奪利,連規矩都不顧了。外人本來想插手都插不進來,偏那些個豬油蒙了心的還給人帶路!盧家就要毀在這些短視鬼手裡了!”太夫人說的痛心疾首,既為盧昭蒙冤傷心,又為盧家出了這樣的事痛心不已。
涵因很能理解老太太的心情,因為大家族的教育世世代代都是要以家族為先,盧昭也是遵循了這樣的規矩,並沒有揭發二房的事情,但二房卻以一己之私,加上可能有旁人的要挾,對自己的族人下手,還顛倒黑白。將盧時這樣的小人從新納回族中。老太太自然是看不慣了,但她已經是崔家的人了,不能對盧氏族中的事情指手畫腳,跟兩個兒媳婦也不好說這事,所以也只能跟她這個外人抒發一下悲憤之意。
涵因不好介面,只笑道:“老太太且放寬心,昭哥哥在那邊我家老爺、還有二哥哥都會幫襯的,昭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老太太點點頭笑道:“從前我就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如今你也愈發有了出息。如今家裡的幾個孩子都在西北,也要你時常照拂。”
“幾位哥哥都是自家人,這自然是應該的。何況,老爺也需要幾位哥哥的幫持。”涵因笑道。
正說著,大太太和蕭若華過來了,老太太便嚥住了盧家的話題不說了。涵因便把皓軒、皓輝寫給全家的信拿了出來。蕭若華拆開信念了起來。皓軒的信裡把自己的近況說了一番,又將家裡人問了個遍。直到最後才提了兩句蕭若華和孩子,問他們是否安好。其實那時候的家書基本上都這樣,沒有一個丈夫會在寫給全家的信裡跟妻子說體己話。但這短短的兩句話還是讓蕭若華很是失望,強打精神坐在那裡,看也不看涵因一眼。
涵因又說了幾句,老太太想要留飯。涵因卻說要過崔澄府那邊拜訪二舅母便告辭了。蕭若華送涵因出去,卻耷拉著臉,一言不發。涵因料想她對自己的態度轉變一定是有原因的,說不定就聽說了什麼,也並不理會。
走到一半,蕭若華卻忽然停下來,對涵因說道:“陪我到那邊亭子坐一坐。我有話跟你說。”
涵因衝著跟著自己的丫鬟、婆子點點頭,他們就停了下來。涵因跟著蕭若華走了過去。
蕭若華猶豫了半天,問道:“我想知道夫君他”
“其實我剛才說的,也就是我知道的關於大哥哥的所有情況了,番禾縣離姑臧一縣之隔,平時我跟老爺也很難見到他,我也只是聽說,他在縣裡乾的不錯,斷了不少案子,鼓勵農桑什麼的。”涵因笑道。
蕭若華似乎並沒有聽進去這話,只是在那裡糾結了許久,方問道:“紅綢原先”
涵因一聽這個名字,便從心裡湧出一股怒氣,壓了壓,方冷笑道:“這種誣陷自己主人的賤婢早就應該灌了啞藥賣到窯子裡,想不到嫂子你好性兒,還留著她。”
蕭若華咬咬牙,瞪著涵因,帶著哭腔說道:“若不是你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惱羞成怒幹什麼。”
涵因一個巴掌就扇了上去,涵因並沒有多大力氣,但蕭若華病了許久,耗空了身子,竟被打蒙了,愣在那,涵因把她按在亭子的廊柱上,一字一頓說道:“你給我閉嘴,一個滿嘴謊話的奴婢,就把你弄成這副樣子,虧你還是宋國公的嫡孫女。”
蕭若華哭了起來:“可是可是”
“想跟大哥哥定親事的人家多了去了,李家的寧馨、王家的王徵,還都是親戚呢,當初皇上還想把嘉寧公主嫁給大哥哥呢,你要是自己想不開,自己折騰自己,我看你這輩子都折騰不完。”涵因冷笑道。
蕭若華從小沒被長輩罵過,此時被涵因一通教訓,噼裡啪啦的掉眼淚,委屈的問道:“但是那個荷包夫君他還留著你怎麼說”
涵因略略怔了一下,心裡一震,她沒想到皓軒還留著那個荷包,但隨即冷笑道:“我當什麼,我們做女兒家的,自然是要給兄弟們做女紅的,莫說這些個兄弟,從老太太到幾位太太,我哪個沒送過,我記得我也送過你吧,難道你收了我的東西,轉頭就給扔了不成?”
蕭若華漲紅了臉,忙說道:“你們送我的我自然是沒扔的”
涵因放開了手,冷笑:“我告訴你,我跟大哥哥之間清清白白,如果你要是敢汙我名聲,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會直接找舅母,問問她怎麼教兒媳婦的,讓她給我一個交代。不過你自己也想想到底是誰更沒臉。”說完,她便轉身要走。
蕭若華一瑟縮,忙拉住涵因的袖子,說道:“你彆氣,我我只是一時著急,才說了這話是我誤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