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跟自己的妻子說道:“租子不變,於我們不過是少吃幾頓魚肉,少買些東西,對於那些佃戶來說,是一年的生計。這兩年年景不好,這樣下去,越來越多的人就要活不下去了,他們活不下去,就要去當盜匪,我們還是要受害。這樣的道理為什麼他們不明白呢。”
李寧馨說道:“人都是這樣的,只看眼前事,事到臨頭才會後悔。”
盧昭嘆了口氣:“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跟著我不提高租子。”
“善良人還是有的,不過你不提高,別人提高,他們的佃戶肯定會不滿,倒時候,他們也會埋怨你做這個好人。”李寧馨說道。
盧昭笑道:“我只想做到問心無愧,他們什麼看法,我管不了。”
李寧馨說道:“我怕他們對你不利。之前涵因還來信說,大伯在長安很得勢,她知道大伯跟咱們有矛盾,讓我們千萬小心。”
“連她都收到風聲了啊。”盧昭說道。
“她知道的不多,我就給她回了封信,跟她說了個大概。哎,家醜不外揚,不過我覺得跟涵因說應該沒關係吧。”李寧馨笑道。
盧昭笑道:“你跟她不是一向很好嘛,再說這件事也不是什麼秘密,親戚間早就傳遍了,她離那麼遠還記得關心你,這個朋友沒有白交。”
涵因拿著從長安傳來的最新的詩冊,跟李湛坐在秋水齋臨湖的涼閣裡一起品評。過了一會兒,蘭兒過來通傳,崔紹和崔如君兄妹來了。紫鳶還是一如既往的避開了。
這次涵因並沒有走,因為是專門請崔紹來說說盧昭家的事情的。
李湛說道:“因為拙荊跟盧昭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