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事,都督出面這事才這麼快定下來。這次太太不能親自來,派奴婢給李家姑娘送上信物。”雖然是盲婚啞嫁,婚事也已經定下來了,但大太太畢竟也想知道二兒媳婦是什麼樣,所以要徐媽媽見上那姑娘一面,看看怎麼樣。自然沒有奴婢替主人家相看的道理,因此這件事是要涵因去辦,徐媽媽跟從,打著這樣的名頭來辦。
涵因笑道:“好,回頭我會安排的。”
“有勞表姑娘。”徐媽媽恭敬的說著。
“媽媽這次來是否兩位哥哥都要見見?”涵因問道。
徐媽媽笑道:“最主要的是要見二公子,當然最好能見見大公子。”
“大哥哥在番禾縣,現在正是收秋糧的時候,大哥哥恐怕抽不開身,二哥哥嘛在西北大營之中,媽媽是不能去的,這樣吧,我請老爺安排一下,讓二哥哥回來一趟,若是老太太、太太有什麼囑咐的話,你也好帶到。”
“如此便多謝姑娘了。”徐媽媽笑道。涵因又問了問長安還有一路上的情形,便讓丫鬟安排徐媽媽去休息了。
第二天,涵因便親自帶著徐媽媽去了一趟本家大宅,盧氏雖然並不滿意這樁婚事,但事情已經定下了,也並沒有流露出什麼不滿,但面色也絕對稱不上高興。接了靖國公府的信物,也換了自家的信物,並且也把女兒叫出來跟涵因道謝,其實也就是讓徐媽媽見見本尊。
李妙瑜倒看不出有什麼沮喪或者怨憤,還跟涵因說著要跟李令紋討教針線的事情,對這樁婚事並無半分芥蒂的樣子。涵因估計要麼就是她對婚事還算滿意,要麼就是太能掩飾情緒了。不過,不管怎麼樣,出面定下親事的還是男人,盧氏就算怨又能怎麼樣呢。再尊貴的女兒家,到了也不過就是家族聯姻的籌碼,女兒有多少底氣也都是家族決定的。
之後,徐媽媽便在都督府住下,她打算見過崔皓輝,便趕赴番禾縣,順便等著送聘禮的大隊人馬到了,送過聘禮然後再打道回府。她見都督府的氣派,下人規矩嚴整,進退有度,心裡也不得不服涵因治家有道。印象中,這位表姑娘從小喜歡傷春悲秋,自怨自憐,後來一場大病,性子也變得低調有分寸,人人提起她來都說好,也挑不出她什麼毛病,只是那樣的身世,想嫁到好人家很難,沒想到後來嫁到唐國公府,竟然就成了長安數一數二的貴夫人,她辦的宴席也受到長安世家的追捧,連大太太也常感嘆。
本來因為皓軒的關係,她和靖國公府的關係變得很是尷尬,不過好在靖國公出面了結了這件事,她跟靖國公府的關係總算緩和了,不過也再回不去從前。
這一次大太太實在沒有辦法,才把婚事託給涵因的,畢竟皓輝年紀已經過了及冠之年,不能這樣一直拖下去。本來這件事是應該皓輝出面的,畢竟他是大哥,家裡的嫡長子,弟弟的親事理應過問,問題是他剛剛到涼州,這邊的情況也不熟悉,又見不到女眷,萬一聽信了媒人滿口胡說,豈不是耽誤了皓輝一輩子。涵因已經在當地多年,跟當地世家都有來往,對涼州的閨媛也有些瞭解,因此這件事大太太就只好委託給涵因了。
一來,兩家有這樣的親戚關係,涵因就算對自家不滿,也會顧著之前跟皓軒、皓輝的情分,二來,皓輝在李湛手下很受重視,李湛也不敢隨意處置,畢竟能說成什麼樣的婚事也代表了都督府的臉面。這親事定下來,果然不差,大太太還是很滿意有這樣門第的二兒媳婦的。
徐媽媽想著這次出來大太太交代不完的話,還有大*奶蕭若華幽怨的眼神,心裡感嘆,家裡這兩位公子哪點都好,就是性子太倔強了,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跑到涼州來吃沙子。雖然她也見識了姑臧城的繁華富裕,終究還是脫不了長安人自認為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西北大營,這門婚事的另一個主角崔皓輝,正在自己的屋子裡喝酒。
梁松之走了進來,見崔皓軒坐在那裡,奇道:“誒?不是說你家裡派人過來了,都督準你假,讓你回城裡一趟嗎?”1 38;看書;網網不跳字。
“不過是個管事婆子,又不是母親大人親自來,急什麼。”皓輝不以為意,依舊自斟自酌。
梁松之聞了聞這屋裡的味道,走上前去,一把奪過皓輝手裡的酒壺,又細聞了聞:“這不是專供傷兵營治病的酒嗎,傷兵營那邊這東西也是管得很嚴的,就怕有人偷了去。你怎麼有這個?”
“嘿嘿,我自然有我的門路,來,今天我請客,坐下,陪哥哥我喝兩盅。”皓輝招呼著梁松之,一說話吐出一股酒氣,梁松之扇了又扇。
“都督嚴令在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