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真的被我嚇到啦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見你在這,所以想跟您鬧著玩”
紫鳶哪裡好怪她,忙笑道:“不是什麼大事,你不用道歉。”
如意抿起嘴,盯著紫鳶的臉左看著右看看:“姐姐,你有心事吧。”
“你這小丫頭,還懂什麼叫心事啊。”經過剛才那一鬧,紫鳶已經打起精神來了,對如意笑道。
如意很認真的說道:“當然知道,我家姐姐多,我大姐、二姐有心事的時候也像你這樣,低著頭不說話,我問她們怎麼了,他們就說,你還小,我們的心事說了你也不懂。所以紫鳶姐姐,你這樣就肯定是有心事了。”
紫鳶用手一點她的腦袋:“人不大,倒是鬼精。”
如意揉了揉腦袋,憨笑道:“姐姐,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夫人剛才把你留下是罵你了,對吧。”
紫鳶眉間翻上一抹憂色,隨即掩飾了過去,笑道:“沒有,只是問了我些事情。”
如意一臉好奇的看著她,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問夫人留她問什麼,紫鳶遂笑道:“你呀,不要好奇心那麼強,別忘了規矩,你要知道,在這種大家當丫頭,一定要謹言慎行,別動不動就嚼舌根傳小話,這是忌諱。”
如意臉垮了下拉,說道:“知道了,姐姐我不問了那,夫人沒有為難你吧。”
“夫人待我很好,放心吧。”紫鳶笑道。
李湛今天回來,顯得格外勞累。
涵因看李湛的樣子,笑道:“夫君辛苦了。”
李湛連換衣服都等不及,一頭倒在床上,說道:“今天,有江南來的兵戶到刺史府告狀了。”
“哦?”涵因見他要說公事,揮揮手,讓丫鬟們都退下去,坐到他身邊,解開他的官服,注意力卻集中在他說的事情上。
“來了兩個兵戶,說他們是四月份到這裡的,一直沒有領到土地,官府一拖再拖,現在他們的口糧就要吃完了。現在不知道怎麼辦好。”李湛虛了一口氣。
“這樣的案子,之前應該積壓了不少吧。”涵因問道。
李湛點點頭:“盧刺史走之前還有一批沒有處理的,不過,這次他們是擊鼓告狀,引來了一批百姓圍觀。”
“擊鼓?”涵因手上的動作略頓了頓。擊鼓告狀,就是要求上官當堂審案,不可以推搪不理。而代價就是告狀之人,不論有理無理,上堂之前先要被打板子,縣一級是二十板子,到李湛這裡,一州刺史就要翻倍,是四十板子,若是打狠了可是會要人命的。
也就是說這些人若不是受人指使來給李湛找麻煩的,就是真的走投無路了,寧可冒著被板子打死的風險也要告狀。雖然第一種情況很有可能,但以目前分給新來的兵戶土地的情狀況,那些人很有可能就要活不下去了。
李湛點頭說道:“他們告姑臧縣令,不給他們核發土地。本來還想再把情況摸摸清楚再動手,現在恐怕全涼州都在盯著我,要看我怎麼做了。”姑臧縣縣令的衙門也在姑臧縣城之內,之時在刺史府往南,現在那兩個兵戶卻把縣令告到了刺史這裡,這一場民告官,想不引起注意都不可能。
涵因忽然倒抽了一口冷氣:“那兩個人打板子之後沒死掉吧。”如此敏感的時期,若是這兩個人死了,事情就會一下子發展到無法收拾的情況,那李湛可能還沒開始動作,就先輸了一半。現在李湛新官上任,胥吏都是當地的人,若是想要把李湛整下去,這招簡直太容易了。
李湛擺擺手:“放心吧,在沒搞清楚我的態度之前,他們還不會貿然對我動手,這一出如果是他們弄出來的好戲,目的也只是想要摸清楚我的底牌罷了。”
“那夫君把土地的情況都核查清楚了麼?”涵因問道。
“怎麼可能那麼快,我來這裡還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幾千頃的土地,又弄得這麼亂田英是這方面的高手,我把他和其他幾個從京兆府裡調出來跟著我,就是為了這事的,但即便是他,若想整理清楚沒有兩個月是不行的。”李湛揉著發脹的太陽穴。
“但看這個樣子,那些個兵戶家裡是等不了兩個月的。何況,他們的家人都在軍中,現在這些人人生地不熟,還能被壓住,倘或時間再長些,他們被逼急了,豈不是軍隊也會不穩麼。”涵因說道,她和李湛都明白,百姓鬧事並不可怕,軍隊鬧事才是大問題。況且,突厥人、吐蕃人在周圍虎視眈眈,一旦他們攻來,又正逢軍心動搖,那一定會造成非常可怕的後果。
“的確,不能再等了,必須想個什麼法子,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