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令弘則更早的會走路,自從能翻身能爬之後,他就活躍起來,待到七八個月的時候,剛開始能走路他就喜歡走,比起好動活潑的李令熙更執著。在奶孃的攙扶下走來走去,摔在地上也不哭。李令熙雖然好動卻嬌氣,一摔就大哭起來,後來涵因發現她哭主要是因為一哭就有人過來哄她,而且地上鋪著厚厚的西域羊毛毯子,就算摔了也不會很疼,於是便叫奶孃們看著,如果只是一般摔著就讓她自己站起來。令熙一見哭了半天沒有人理她便收了哭聲又自己爬著玩了。
在當時的人看來。抓周是預示著孩子將來有沒有出息的大事,是週歲宴最重要的活動。桌子已經放好,上面擺了各色物品。讓兩個孩子抓。
先被放上去的是李令弘,只見他爬來爬去,先抓了一顆大個的寶石戒指,又仍在一邊,又抓了一把小算盤,又仍在一邊,拿起一把木頭削的小長槍,最後在一根筆和李湛的爵印之間猶豫好久,可惜他只有一隻手了,他捨不得扔那長槍。最終他把那支筆攥在了手中。
眾人皆誇讚道:“這將來一定是個文武全才啊。”紛紛恭喜李湛有個好兒子。
李湛也很是滿意,笑著抱起李令弘親了他一口,誰知李令弘不買賬,被他的鬍子搔得直躲。
之後,李令熙也被抱上桌子。這個孩子對脂粉看都不看,也對帕子、首飾毫無興趣。不知道她是看哥哥拿過,還是怎的,直衝著李湛的爵印爬去,把那印捏在手裡,涵因想要把那印從她手裡拿出來,她卻死死攥住,就是不肯。直到奶孃把她最喜歡的撥浪鼓拿了出來,她考慮再三,還是捨不得自己的撥浪鼓,於是才把那印放下了。
眾人湊趣到:“姑娘將來必然是大富大貴,看來府上又要出一個一品國夫人的誥命啊。”
涵因和這些貴婦人們應酬說笑著,心裡也微微有些得意。
兩個小傢伙終於一歲了,涵因覺得這一年來,自己都快要把心操碎了,即便是上輩子天天與人鬥,都未必比對付這兩個小傢伙更要命。
涵因帶著孩子,招呼了一圈貴婦人們,最後終於偷出空來跟陸寄悠和蕭若華說話。
陸寄悠看著涵因的兩個小寶寶,逗了逗他們,又去看蕭若華的兒子,笑道:“看你們都有了孩子,我也想趕緊生”
蕭若華笑著打趣道:“我母親說你是福相,將來必是兒孫滿堂的。本來還想讓我弟弟定下你來的,誰知道竟讓他們張家搶了先。”
陸寄悠就要掐她,啐道:“你這個當了母親的人,還這麼亂說話。”
“好了,別鬧了。待會所有人都朝咱們這看了”涵因忙勸住他倆打鬧,衝圍著太夫人說話的一群中年婦人們瞥了一眼,蕭若華見自己婆婆靖國夫人朝這邊看了一眼,忙低下頭,不敢鬧了,還衝涵因吐了吐舌頭。
陸寄悠笑道:“涵因舅母那麼和氣的人,你還怕啊。”
“再和氣也是婆婆啊。”蕭若華小聲說道。
陸寄悠想想自己的婆婆,笑容也耷拉下來:“其實你不知道我多羨慕你,好歹你婆婆是個和善人,我婆婆哎還好我祖父是當朝宰相”
涵因聽她們開始有抱怨自己婆婆的意思,忙轉移話題:“今年是太皇太后七十聖壽,梁王應該會回長安給太皇太后賀壽,到時候咱們就能見到嘉柔了,哦,現在該叫梁王妃了。”
“好不容易盼到嘉柔回來,寧馨又去了范陽。”蕭若華抱著自己的兒子,換了個姿勢嘆道:“也不知道咱們幾個什麼時候能聚齊了。”
陸寄悠笑道:“本來我家夫君也該回南方繼承香火,不過,他們長房就他讀書上有天分,因此家裡還是想讓他走仕途,族內的事務準備交給他弟弟。”
“聽說皇上欽點入翰林院做編修?”涵因問道。
陸寄悠點點頭:“說起來還是拖了你的福,本來家裡是想讓他門蔭入親衛的,上次溫國寺講法之後,得了皇上的青眼,特准和今年的進士一起入翰林院學習。現在皇上看中學問。你表哥和你哥在翰林院也就待了兩年,如今仕途也是大好,就連你舅舅被貶都沒受影響,如今各家看這架勢。都恨不能自家子弟都從翰林院出身呢。”
涵因忙謙虛道:“快別這麼說,這還不都是他們自己的福運。誰料得到聖上會忽然出現呢。”
女人們這邊談論著長安最近的流行的新妝容、江南那邊新出的衣料花樣,男人那邊卻一片凝重。
“不是老夫捨不得自己的部下,可這樣換防,早晚要惹出大麻煩來。”薛進嘆了一口氣。
李湛嘆道:“原本府軍在駐地都有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