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
於是,涵因把具體事情交給了於貴從天雲馬場調來的邊管事,讓他負責具體的事務。這人雖是奴婢出身,卻是幾輩子在涼州的地頭蛇,最擅長和這些傢伙打交道。
涵因授意他把幾個大賭場的老闆叫了過來,跟他們說,現在馬球賽的盤口歸馬球會負責,他們要想開盤口,必須交給馬球會一筆錢,四個賭場,每個賭場每年一萬兩。
其實一個賭場一年十幾萬的暴利,出一萬兩也並不算什麼,只是這些賭場大多是當地世家的產業,之前都不需要交錢,現在這個新出來的什麼“馬球總會”忽然橫插槓子,他們十分不滿,有的根本不理會,有的面上答應的好聽,卻不肯給錢,只有李家還有賈家的兩家賭場給了錢,涵因很是鄭重的跟他們簽了契書。
到了馬球賽那一天,那些沒交錢的,該怎麼開盤口還怎麼開盤口,官府竟然把這幾個賭場的管事的全抓了起來。
這一下子鬧了大亂子。幾個賭場的東家趕緊過來問怎麼回事,他們都是各家旁支子弟·入了商籍之人,李湛自然是不會見他們的。這些事情一般都是賈敞處理,涵因早就跟他打好了招呼。
賈敞笑呵呵的把他們請進來,上來便說道:“你們的人也忒不懂規矩,現在所有的馬球賽都歸馬球總會管,人家打馬球的也要錢養馬不是,你們把盤口開了,人家喝西北風去啊。再說了,那弄馬球隊的也有跟你們是同族的·怎麼就不能體諒體諒人家的辛苦呢。”
他們便知道那個什麼“馬球總會”恐怕是出於李湛的授意,不敢再胡攪蠻纏。
那幾個東家對賈敞賠笑笑道:“他們不知道輕重,賈長史這次就幫幫忙吧。”
賈敞悄聲跟說道:“這件事是都督夫人牽頭,就是為了讓馬球隊好好打比賽,多比幾場,你們不想想,為什麼就找你們幾家,那是給你們面子,你們雖然交了些錢,可是比賽場次也多了·除了你們幾家以外別人不準開盤口,你們還不是賺了,眼光要放長遠一些。”
這些人一聽,心想,得了,現在不想放長遠也不行了,民不與官鬥,於是老老實實的跟天雲馬場簽了契書,跟官府那裡交了錢把人贖了
李湛看看興致勃勃想辦法從馬球賽中賺錢的涵因,笑著捏捏她的臉:“掉錢眼裡了吧。”
涵因拍下他的手·笑道:“我又沒有馬球隊,弄這個還要每年往裡頭搭錢。”
“我覺得你對馬球沒有什麼興趣,涼州這些世家經過這幾次的清理·也都老實了,既然賺不了什麼錢,為什麼攙和這些事。”李湛很是不解。
“還不是為了咱們的事。我打算如果這邊辦得成功的話,就推行到長安和洛陽去。我們還是要跟朝中的人緩和關係,這個法子雖然不能立刻見效,卻能跟那些人搭上線。我們來涼州不是為了賺銀子做富家翁的,銀子到手裡,還要想辦法把它們花出去。現在在朝中肯為你說話的人都是些低品年輕的官員·他們人微言輕·說話沒有分量。你的任期還有一年,一定要在此之前籠絡到肯為你說話的人。”涵因笑道。
李湛想了想·點頭稱是:“你說的有道理,現在我想要送銀子·他們也未必肯要。
“而且透過這個拉關係,也讓別人說不出什麼來。”涵因看著李湛:“而且,送的銀子他們不肯要,但讓他們靠咱們掙錢,這是拒絕不了的,他們本人能拒絕,他們的族人、跟著他們的人卻不會個個拒絕,當跟他們綁在一起的時候,我們落水了,他們敢不救麼。”
到了決賽這日,涵因在馬球場從馬球場大門就放了大的廣告牌子,還有賽場四周也都學著後世的樣子搭了廣告板子,四周的牆上也都掛著各色廣告橫幅,大部分都是用畫來表現,只把商家的名字用大字勾出來,倒也讓人耳目一新。
馬球總會邊管事明白了涵因的意思之後,就開始去遊說那些商人們出錢打廣告,開始根本沒有人願意參加,也搞不懂幹嘛把招牌放在那,還好邊管事還有些人脈,他們也願意試試,只是價錢很低,也不過是幾十兩,最大的廣告牌也只賣了一百兩,整個一場大大小小的廣告牌和橫幅只賣了五百兩回來
不過,對於首次推廣就能賣出去,涵因已經十分滿意了。效果果然不錯,比賽完了,大家議論最多的,除了比賽本身,就是那些花花綠綠的廣告了。那些花了些銀子在那些板子上佔了塊地方的商隊和老闆,很快嚐到了甜頭,有人真的慕名而來。
邊管事很快過來找涵因:“夫人,您出的那個‘廣告,效果很好,那些商人們都來找我,問什麼時候還有馬球賽,他們還願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