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是在院子裡跟著崔媽媽學禮儀,就是去涵姑娘那裡跟著容媽媽學針線,出去的時候都是大太太帶著赴各家的宴席”
大太太氣稍平,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
徐媽媽見狀又問:“姑娘那裡有沒有什麼多出來的東西。”
彤玉想了想:“只有大公子上次送的根雕,另外就是姑娘自己繡的香囊和帕子。”
大太太聽了之後又問道:“姑娘最近在看什麼書?”
“太太,奴婢不大認得字,最近姑娘總拿一本書看,我問過,是棋譜。姑娘還常常對著棋譜擺棋子。”
“哦?”大太太微微皺皺眉頭,說道:“皓寧以前對下棋一點興趣都沒有,怎麼突然喜歡上那個了。她從什麼時候開始看這些的?”
“也就這半個來月的事。”彤玉思量著答道。
大太太皺著眉頭想了許久,也沒想出所以然來。又問道:“昨天去虞侍郎家,姑娘出去了一趟,她碰見什麼人沒有。”
“姑娘一出去就叫我們不必跟著,她說要到四處轉轉。奴婢們勸了說這裡不比府裡,人多眼雜,可姑娘一溜煙就跑走了”彤玉小心翼翼的看著夫人的臉色。
“你們就是這樣跟著姑娘的,讓她在別人家裡亂走,若是有什麼事”大太太罵道。
彤玉趕緊連連磕頭說道:“奴婢以後不敢了,奴婢以後一定寸步不離,太太饒了我吧。”
徐媽媽從旁溫言勸到:“這個奴婢的確該死,不過還是衷心的,況且姑娘那裡驟然換了人,怕是也不便,不若讓她將功贖罪吧。”
大太太聽了徐媽媽的話,才氣色稍平,“嗯”了一聲。
彤玉如蒙大赦,忙磕頭謝恩。
徐媽媽說:“這次太太恩典,饒你一次,以後你要盡心,姑娘的事要隨時讓太太知道,若是姑娘出了事,你一萬條命也不夠抵的。”
彤玉忙點頭答應。
徐媽媽說道:“你父親在那個莊子也不少年了,正好孟管事要調到別的莊子上,你父親就升管事吧。”
彤玉一愣,馬上反應過來,一邊哭一邊磕頭說道:“謝謝大太太恩典,奴婢一定衷心侍主。”
“好了,別哭了,擦擦眼淚回去伺候姑娘吧,別讓人瞧見,還以為怎麼了。”徐媽媽接著說。
彤玉千恩萬謝的下去了。
她走後,大太太的身形頓時萎了下去,重重的嘆了口氣:“一個都不叫我省心。哎”
徐媽媽勸道:“虞侍郎家出入的都是大家公子,不會做什麼沒有分寸的事,況且三姑娘也不是沒算計的人。”
“把涵丫頭請過來吧。”大太太深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振作了一下精神。
“折騰這麼半天,太太也累了,不若明天吧。”
“不用,現在這樣,我哪裡休息的好。”
涵因進來的時候,大太太正對著桌上的白瓷刻畫牡丹紋梅瓶發愣。涵因猜到大太太找她來的原因,也不說話,靜靜的站在一邊。
大太太半刻才回過神來看見她,笑道:“涵因來了,還不快坐。你這孩子也真是,來了也不出聲,這些丫頭也都越發沒了規矩,來了人也不通稟。”
涵因笑著坐下,說:“不怪她們,我看舅母正在想事情,怕擾了你的思緒,就沒讓他們說話。”
“還是你這孩子貼心。”大太太親親熱熱的拉著涵因的手。
大太太又問了涵因秋衫夠不夠,廚房的飯菜合不合口之類的。涵因笑著都說很好,等著大太太的正題。
大太太說完這些,又開始問涵因學針線的進度。
涵因答道:“現在基本的針法已經練得差不多了,容媽媽現在叫我用散整針(多種針法配合的混合針法),繡整幅的蝶戀花。”
大太太點點頭:“基本手法練熟了,就要學會這些針法相互配合,才能繡得鮮活可人。你進步已經很快了。”
涵因笑著點點頭。
“皓寧這些日子針線學得怎麼樣?”大太太問道。
“終於能踏踏實實坐下來繡了,連容媽媽都誇呢。”涵因笑著回答,她說的是實話。
不過大太太更憂慮了,眉頭不自覺地微微皺著,問道:“她怎麼突然又對這些上心了。”回過頭見涵因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望著她,忙說:“哦,我的意思是,你也知道她的性子,從來都是坐不住的。她一下子又靜下來,我反而怕”
“想是舅母多慮了容媽媽前些日子還感嘆三姑娘長大了,越發像舅母當年了。”涵因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