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鄭倫的忌憚,果然,禮親王娶了惜寧,鄭倫便向他下手了。靜瀾是我當年親自求娶的,而我能給她的也不過是個齊王正妃的位子罷了。”
說罷,也不再理會涵因,徑自轉身回到坐榻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涵因收回眼神中的那一絲感慨,轉身離去。
齊王望著那身影轉過樓梯間,再看不見,又倒了一杯酒,猛的吞了下去。閉上眼良久,再睜開時,又恢復了之前的風流不羈神態。
涵因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她本不想得罪齊王,但他那種志在必得的樣子,如果不趁機下猛藥,否則以後還不知道怎麼麻煩呢。齊王的身份本就惹眼,他骨子裡頭又是個不安分的,涵因可不想跟他扯上關係。
擺脫了齊王往回走,忽然聽到驛館的另一頭鬧了起來。那正是杜家住的正廳院子。遙遙的,還隱約聽見有人喊,“有賊人,別讓他跑了。”其中還夾雜這兵器相碰的金屬聲以及眾人的呵斥聲。
她拽住一個匆匆從身邊走過的奴婢,問道:“出什麼事了。”
那奴婢答道:“衡山侯的院子出了賊人,杜大人好像受了傷,現在還沒抓住他,姑娘快避一避,萬一被那賊人傷到,奴婢們就罪該萬死了。”
涵因忙回了宴會廳,庭前站了幾個兵士,還有各府的護衛。已經有人稟報了王妃,廳中氣氛略有些緊張。大太太見了涵因,握著她的手問道:“沒碰上歹人吧。”
“只在門口散了散,一聽說有賊人,便回來了,並沒有遇上什麼人。”涵因笑答道。
大太太見她沒事,點點頭,示意她坐好。
過了一會兒,亂聲漸小,驛丞過來回話,候在外面。王妃的侍女去細問了,又過來回稟。
王妃問道:“抓住了嗎?”
“沒有抓到,應該已經跑了。”
“可否有人受傷?”
那侍女瞅了一眼杜夫人,回道:“侯爺遇上那賊人,好像受了傷。”
杜夫人大驚,忙向王妃告罪,帶著女兒回去了。
大太太也藉機告辭了。
因仍然有護衛在前前後後搜尋,為了避免不便,大太太早命丫鬟取回了帷帽,眾女眷以薄紗掩面而行。途中還遇到了齊王,齊王早就回到了風流灑脫的樣子,一邊和大太太風度翩翩的行禮打招呼,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掃著她和皓寧,雖然燈光昏暗,涵因還是感受到了齊王眼神,彷彿穿透了那層薄紗,就那樣直直的盯著她。
衡山侯院子附近更是氣氛凝重,剛才侍女回稟說杜胤受了傷,此時他卻不顧傷痛,親自出來指揮搜查。這讓涵因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息。若是普通賊人,他又怎麼會如此緊張。
在自己住的別亭前面,兩撥護衛正在對峙。原來是衡山侯府的護衛要進去搜人,而國公府的護衛正攔著。管事見夫人來了,忙一溜小跑過來回話:“夫人,他們衡山侯府甚是無禮,竟搜到我們頭上來了。”
對方也過來了一個護衛,看起來是個小頭目,也過來行禮:“夫人,剛剛驛館裡面鬧賊人,衡山侯已經受了傷,那賊人狡猾,可能正藏身與驛館某處,伺機對貴人們不利,為了夫人及姑娘的安全,請夫人配合,讓我們進去看看賊人是否再此。”
沒等大太太說話,徐媽媽上前冷笑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搜靖國夫人的屋子。若是非搜不可你請衡山侯親自來說話。”
那護衛忙一溜煙去回稟了。
夫人這才帶著眾人進了屋子。她在正位上坐定,皓寧和涵因此時也不敢吭氣,乖乖的侍立兩旁。
不一會兒,外面通傳衡山侯來了。
大太太並不相迎,只命快請。直到衡山侯走了進來,才起身見禮。
衡山侯已過不惑之年,保養甚好,尤其是一把長髯,修得甚為仔細,笑的時候眼睛眯起,看起來很是儒雅和善。
夫人冷笑著先發制人:“侯爺好大的威勢,竟然要搜我的屋子。”
“家人無狀,衝撞了夫人,杜某在此賠罪了。回去後定會好好責罰。”他的聲音有種成熟的磁性,悠揚而頓挫,甚為好聽,讓人對他厭惡不起來。
大太太聞言氣也消了一半,“侯爺這麼說,折煞妾身了。只是現在怎麼辦,請侯爺示下吧。”
衡山侯賠笑道:“賊人狡猾,為了夫人、姑娘們的安全,請夫人讓您的管家帶人仔細查查才好。若是夫人捉住了那賊人,請務必通知杜某。”
“既如此,那就多謝侯爺費心了。若是捉住了那賊人,定會交給侯爺處置。”夫人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