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管家滿頭大汗的說,“守城門的校尉要搜車。”
大太太皺眉道:“他知不知道這是誰的馬車?居然還要搜!你叫他過來。”
那校尉便和杜府的侍衛頭一起來見夫人,夫人帶好了帷帽,有丫鬟打起車窗的簾子,夫人不悅道:“昨天不是來過了麼,你待想怎樣?”
杜府的侍衛頭忙行禮說:“夫人、姑娘們走之後,僕役在鄭姑娘的房間裡發現了這塊帶血的帕子,那賊人昨日也受了傷,我們大人怕夫人、姑娘們一時不察,被那賊人所趁,故特遣小人來再幫夫人查檢一遍。”
大太太聞言大怒:“你是說,是我們窩藏那賊人。”
“不敢,只是現已查明,那賊人便是大逆罪人沈靖遠之女,此女窮兇極惡,現在通緝的檄文已經下發各縣了,為了夫人和姑娘們的安全,還是謹慎些才好。”
大太太又驚又怒,不過她不是不分輕重之人,現在杜憲分明就是在暗指靖國公勾結反賊,她強壓下怒氣,點著頭說:“自然是要查問明白,把姑娘身邊的祈月叫過來。”
沁雪最是坐不住的,她見在城門前耽擱好久,怕事情有變,就悄悄下了車,見那城門校尉和昨天要搜屋子的侍衛頭過來見夫人,便悄悄繞到車後面偷聽,一聽之下,大驚失色,忙跑回來告訴涵因。
涵因也甚為緊張,眼睛一轉,對祈月說道:“就跟他們說是我自己傷了。”拔下自己的簪子就往胳膊上劃。
祈月忙攔住了:“姑娘傷了,我們一樣要挨責罰。”說著奪下簪子,一咬牙,在自己前臂上劃了一道,登時血就湧了出來。
涵因心裡感動,嘴上卻不知說什麼好,忙用揀出一塊白布給她包紮了。
這時,大太太通傳的人到了,讓祈月過去回話。
大太太讓人把帕子拿給祈月看。
祈月說道:“回太太,這正是奴婢的。奴婢昨日不小心打碎了東西,傷了手臂,血滴在帕子上,想著怕是洗不淨了便隨手丟了。”把包紮的手臂亮了出來。
大太太冷冷的看著那兩人:“怎麼,你們還準備搜麼?”
那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校尉衝那侍衛頭搖搖頭,便要說話,那侍衛頭卻一咬牙說道:“夫人此行路途遙遠,還是謹慎些好。”
大太太不怒反笑:“好好個衡山侯,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搜,若是搜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看他如何給我交待。叫涵因下車。讓他們搜!”
祈月心如撞鹿,手心全是汗,但亦無法阻止,只好跟著那兩人去了涵因的馬車。大太太也下了車,走過去看他行事。
涵因也束手無策,只得戴了帷帽下車來。幾個僕役把幾隻小箱籠小心的搬下車來,一一開啟。那侍衛頭也知道那麼小的箱子裝不下人,乾脆徑直上了車。他摸了摸那個毯子,又敲了敲臥榻,竟是“咚咚”的聲音,便知這裡面是中空的。
便把被褥、墊子和長毯移開,果然是一隻大箱,心中一喜,心想看你們怎麼說。
沁雪扯著脖子往車裡面看,見他要開那隻箱子,心中大急,顧不得別的,叫道:“那個不能開。”
那侍衛頭見她這樣,更篤定其中必有乾坤,伸手開啟了箱子。
往裡一看,裡面並沒有人,只是一些女子的內衣、中衣還有兩本書散落其中。他當時便傻住了。
沁雪跳上車來叫道:“你看夠了沒有!”
那人臉一紅,手忙腳亂的合上箱子退了出來。
此時,衡山侯杜胤也趕了過來,跟大太太打著哈哈。
大太太冷笑:“侯爺好大的威勢。昨日在驛館便要搜我的屋子,今日果然把我的車也搜了。”
那侍衛下了車,看見杜胤,衝著他搖了搖頭,低首站到了一邊。
杜胤有些嗔怒的瞪了那侍衛頭一眼,對著大太太乾笑了兩聲,陪笑道:“國夫人勿怪,純屬一場誤會。呵呵。”
“侯爺可要搜仔細了,我們這些窩主最是奸猾,若離了這裡再找我,我可是不認的。”大太太冷冷的說。
“呵呵,夫人說笑了。等夫人回長安,杜某親自上門賠罪。”杜胤藉著賠笑。
沁雪在一旁罵那侍衛頭子:“我家姑娘就是好欺負的嗎,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翻我家姑娘的箱子!”
杜胤知道,這哪是罵侍衛,這是在罵他,但此事上他理虧,也只能聽著,轉過頭對涵因說:“哎呀,世侄女受驚啦,都是這小子自作主張,藉著我的名義,揹著我做出如此無禮的事,衝撞了世侄女。是我管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