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什麼?讓我們出一萬兩給他們兄妹!”顏氏瞪著眼睛,直直的看著鄭仁,以為自己的丈夫在說胡話。
“涵因要嫁了,嫁到唐國公府,不能太寒酸了,鄭鈞娶薛家姑娘的錢是從嫂子嫁妝中出的,族長覺得不合適,因此族裡還要拿出一萬兩,這兩萬兩就算是給他們兄妹聘嫁的錢。”鄭仁說道,他就知道顏氏一定會很不滿意。
“我們自己的女兒出嫁還沒有這麼多錢呢,白白塞給外人”顏氏冷笑。
“什麼外人,他們是我侄子。”鄭仁說道。
顏氏冷嘲道:“這會子又叫的這麼親熱,反倒是我成惡人了,玲兒要嫁到正正經經的隴西李氏,我說再添些嫁妝,你都不同意,倒把大把的銀子給別人!”
“她的嫁妝連上莊子、鋪子都有三萬兩了,你還不滿意!”鄭仁一陣頭痛。
顏氏一聽這話,急了:“她是嫡支嫡女,身份本就不同,豈是庶支可以比的,再說了,兩家早分家了,她們兄妹自有她母親的嫁妝,那本是夠的,是他們貪心不足,非要以庶充嫡,娶薛家姑娘,自然是不夠了。”
“他們父親死前想族中捐了近萬頃的良田,咱們分到的就有三千頃,給他們兄妹出些錢又有什麼不妥。”鄭仁聽她這麼說也有些冒火了。
“那是族田,我們還要向族中交四分的份例,再說了,那三千頃也不是都歸我們一家,是整個三房的,每年的出息還要拿出不少來貼補那些庶支,遇到荒年反倒貼錢呢。族裡又不是沒分給他家族田,我跟他們置換了銀兩,族中份例也是我們出,他們卻平白得了私產,他們還佔便宜了呢。”顏氏冷哼道。
“婦人之見,鄭鈞先娶了薛進的女兒,現在涵因又要嫁給唐國公,光是國公也罷了,李湛這次又升了京兆尹,是京畿重臣,連族長都出面了,可見對這門婚事的重視。你偏偏為了這點小錢置氣,哪還有點三房主母的氣度。”鄭仁又耐下心來跟她解釋一遍。
顏氏大怒,哭道:“我如何沒有三房主母的氣度了,兒子女兒我都生了,元夫人的孩子我也養大了,妾也讓你納了,庶子庶女我也養了,嫁娶我也沒委屈她們,老太太的孝我也守了。你說我哪點沒有主母的氣度!”
鄭仁一看跟她說不通,每次不滿意,一準兒開始又哭又鬧,原來還有耐心哄著,現在看著卻是心裡一陣厭煩,衝她擺擺手:“行了行了,你別說了,我已經答應族長了。”說罷也不理她。徑自去姨娘屋裡了,懷裡揣著族長的來信,族長同意把門蔭名額多分一個給自己庶子鄭鉉,這個哪是區區一萬兩可以拿下的,他要讓最寵的秦姨娘高興高興,不過這件事現在可不能讓顏氏知道,要不非被攪黃了不可。
顏氏心中更添了氣。卻沒什麼辦法。
鄭鈞此時則在沛國公府,看了族長的親筆信,眉頭擰在了一起。
“族中打算出一萬兩給你家,我也準備出一萬兩。作為你們兄妹的聘嫁之資。”鄭仁說道。
鄭鈞一陣氣惱,之前他們兄弟落魄之時,族中百般刁難。這會子涵因有用了,他們一下子又變得這麼大方。
他想起今日柳相悄聲對他說,爵位的事情已經幫他謀劃了,只是成不成就不好說了。
鄭鈞心中明白,這爵位並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李湛,可見柳相是一心要籠住這個人,這個人情。他想不想承受都得承受,也就是說,許嫁涵因到李家是勢在必行,要是還不答應,就是等於和柳相撕破臉了。
族中肯出錢。柳正言肯出頭,也可見李湛在這些人心裡的重要性。
鄭仁看鄭鈞臉色變化。就知道他心裡所想,笑道:“我知道你不想委屈了你妹妹。看涵因千好百好,總覺得這些人家都配不上她,可要知李湛這人也不錯,年紀輕輕坐上京兆尹,正四品上的要員,還有爵位在身,也並不辱沒了涵因。”
鄭鈞想想涵因的態度,終是吸了一口氣點頭道:“我知道了,叔父,不過我還是要回去問問涵因自己的意思。”
鄭仁笑得有些諷刺,心想你這哥哥卻還未必懂你妹妹:“侄女是個懂事的,並不是一味撒嬌弄性之人,我看她倒是會答應,就你這個哥哥在這裡磨嘰。”
鄭鈞沒有接話,行了禮告辭了。
回到家,鄭鈞卻在涵因院子門口徘徊,不知道怎麼該跟涵因說。
沁雪在廊下逗鳥兒,一眼卻看見了鄭鈞,回去告訴了涵因。
涵因出屋子把鄭鈞迎進去,笑道:“哥哥莫非被嫂子趕出來了。”
“混說什麼。”鄭鈞白她一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