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笑道:“裴邈一樣是長公主的仇人,你還不是一樣也活了下來。”
“難道你真是長公主和鄭倫的女兒?”霄雲盯著涵因。
“霄雲公子為什麼會這麼想。”涵因心中一跳,卻並不避開他的目光,直直的回視。
霄雲說道:“那天你去毓華樓見劉錦,我恰好也在,聽見你說長公主把你當女兒待,但即便她對你很好,你還是鄭倫的女兒,她也根本不可能告訴你這些秘密,除非你便是她跟鄭倫的女兒,我查過了,你出生前,長公主一直呆在別院裡不見人,我想大概就是因為秘密懷孕的緣故。不過我不是跟蹤你,而是這些日子一直在調查劉錦,請您別誤會。”
涵因算了一下,自己上輩子流產的時間,就是這具身體出生的那段時間,那時鄭倫手段通天,把一個女孩移花接木到自己夫人身上也不是什麼難事,霄雲的身世就是自己移花接木來的。如今他誤會再正常不過了。她諷刺的笑笑,這個烏龍還是真是難以形容:“霄雲公子的武功真是出神入化,劉錦居然沒有發現你,我從那裡出來之後直奔城外的田莊,你已經回去了,你的腳程比馬車還快。”
“你是我的妹妹吧同母異父的妹妹。”霄雲以為涵因譏諷他跟蹤偷聽,卻並不介意,眼神中流露出對親情的渴望。
涵因咬咬嘴唇。說道:“霄雲公子恐怕對小女有所誤會,小女是滎陽郡公及正室夫人所出的嫡女,並不是什麼人生的私生女,也沒有什麼傳奇的身世,至於我為什麼會了解這麼多長公主的事情,只能說是機緣巧合,恕小女子無可奉告。”說罷衝他施禮。轉頭向精舍走去。
霄雲看著她,卻並不相信這番說辭,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女孩子跟與長公主之間有那麼一種難以言喻的聯絡,他衝著她的背影說道:“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你是我的同母妹妹。我會把你當成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我說了,我跟你沒有半點關係。霄雲公子也不必為了從我這裡套長公主的事,就跟我扯上這種關係。”涵因冷聲道。
霄雲臉上痛心的表情一閃而逝,放柔聲音:“我知道這些年你心裡的苦,所以對所有人都懷著戒心,我知道滎陽郡公嫡女的身份對你有多重要,我不會逼你。你若有什麼事讓我做,儘管跟我說。我會幫你暗中把麻煩處理掉。”
涵因的腳步頓了頓。背對著霄雲,她卻下意識的擋住眼中閃過的光芒,說道:“那小女子便請公子做一件事。”
“你說的,我一定辦到。”
“幫我處置一個人。”涵因轉過身,說了一個人的名字。便加快腳步向精舍走去。
次日,禮佛完畢。涵因和懷素在院中擺了一局棋。
懷素忽的把棋一投:“不下了。”
“大師的形勢一片大好,看來是嫌小女子棋力低微。不足與你匹敵。”涵因看著自己一片慘淡的棋局。
懷素一笑:“心不在焉,怎能下出好棋,我看姑娘面帶疲憊,許是這幾日操勞過甚,還是回精舍休息休息吧。”
涵因有些汗顏,沖懷素赧然一笑。
一個清朗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看涵姑娘的棋大有可為,你卻說不下了,是怕輸嗎?”
涵因回過頭,見高煜走進院子,站起來向他福了一福:“聽說公子馬上要娶絕代佳人為妻,怎地不好好準備當新郎官,卻跑到這裡來了。”
“都是家裡給準備,我幫不上什麼忙,他們還嫌我添亂。不如找這個禿頭下棋。”高煜勾魂奪魄的桃花眼飛了涵因一記。
“剛才我可聽見有人誇下海口說這棋能翻盤,你若輸了,我看你還敢不敢這麼囂張。”懷素向來被高煜損慣了聽他叫自己禿頭,也不以為意,笑呵呵的讓他下棋。
高煜笑道:“好,我若贏了,你就給我家新建的園子提上字。”
“你若輸了,把你作的《長樂居弈譜》手稿拿來讓我參詳參詳。”《長樂居弈譜》是高煜所寫的一本棋譜,尚未完成,懷素急著想看,高煜總不給他瞧。
“好,就按你所說。”高煜答應的很是痛快。
涵因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他,在一旁觀戰。
高煜果真棋力非凡,不一會便扭轉了局勢,最後以兩目之差險勝懷素。
懷素撫掌而笑:“又沒贏過你這小子,你不會是專門誆騙我給你做勞力題字的吧。”
“你這和尚,怎地那麼重的爭勝之心呢,便是我不贏你,你就不給我題字了?”高煜笑道。
懷素嬉笑道:“你那個新園子,是為新娘子準備的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