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不若把他提審到廳堂由皇上審問。”
他掏出手帕,捂著鼻子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劉錦被綁在一張椅子上,臉上、身上血跡斑斑,但整個人的精神還好。
皇上一見他這樣,有些不忍心看,定了定神才說道:“真想不到,你竟然要謀反。朕待你猶如兄弟一般”
劉錦卻不顧禮節的哈哈大笑起來。
皇帝心中惱怒,卻知道再生氣也沒有用,等他笑完了,說道:“有了賬冊卻沒法用,這個你也知道吧,名冊在哪裡?”
劉錦笑道:“我要是找到了。今天恐怕就不會在這裡了。”
“為什麼想見朕?”皇帝想了想問道。
“想知道一件事。”劉錦收起了笑容。
皇帝眼神變得冰冷:“什麼事?”
“她是不是你的人?”劉錦緊緊的盯著皇帝。
皇帝沉默不語,剛想張口否認。
劉錦卻似乎已經從皇帝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眼神流露出絕望,呵呵呵的笑起來,笑聲透著一股刺耳的陰森:“怪不得,怪不得。我明白了。”
皇帝的眼神中露出殺意,劉錦看著皇帝,卻毫無畏懼之色:“名冊我不知道。不過你感興趣的東西就在我處理公文那間屋子裡,書桌旁有一塊磚可以踩下去,之後你就看見了。”
說完也不再理會皇帝,仰起頭看著地牢的屋頂。
皇帝深深看了一眼這個從小陪他到大,曾經甚至以兄弟想成的玩伴。還想說些什麼,終歸什麼都沒說。叫人開啟牢門,走了出去。
涵因這幾天到溫國寺燒香齋戒。離家只隔著一坊之地,只帶了慕雲和張媽媽,別人都留在了家裡。鄭鈞、鄭欽忙著衙門的事,薛凌華本來也要一起來,不想莊子上佃戶鬧事,只好去莊子上處置一番。
懷素已經從洛陽回來了,每次涵因禮佛完畢,便和他一起探討書法和佛經,懷素很是感慨:“認識姑娘已經兩年了,越發覺得姑娘見識不凡,可惜高公子最近倒不常見了。”
涵因笑道:“高公子馬上要成親了,想必最近正忙著呢。”
懷素呵呵一笑,也不說什麼,給她看從洛陽淨土寺弄來的梵語佛經,說再過幾天要專心翻譯經書,沒時間跟大家一起探討書法了,語氣頗為遺憾。
涵因笑道:“大師要做的事功德無量。”
這次是為了禮佛來的,涵因晚上並沒有回家,而是在精舍內住下了。
入夜時分,她見慕雲睡熟了,悄悄起身穿好衣服。
一個人走到舍利塔下。值守的和尚在二層,已經睡得爛熟。涵因推開門,並沒有上樓,而是沿著向下的樓梯,朝半地下的屋子走去。
這裡面本來是給值守的和尚休息用的,因潮溼陰冷,沒人願意待在這裡,況且最貴重的舍利在塔頂,住持便把值守的房間挪到了二三層。
涵因動作輕快,進了半地下的屋子,動作熟練的在牆角找到一塊磚踩了下去,一側牆壁便露出了一個大洞,黑黝黝的,彷彿通向地獄的深淵。涵因卻絲毫無懼,打起火折走了進去,又不知按了什麼,洞口又悄然無息的闔上了。
這是一條狹長的地道,四處滴著水,還有很多岔道不知通向何處。涵因的步伐沒有絲毫猶豫,這條地道她已經走過很多次了。
走了好久,路到了盡頭。涵因把火熄滅,走到地道盡頭的牆壁前,扣開一塊磚,牆上便露出個小縫隙,她把眼睛湊上去仔細觀察著牆對面的情況。
牆的另一側赫然是內衛府關押重犯的地牢。
今天的地牢卻格外安靜,並無一人值守,只有一個人披頭散髮的孤零零坐在木柵欄的裡面,只上了手鐐腳鐐,他的前面放著一個小桌。上面擺滿了酒菜。
他就是劉錦。涵因看到他向碗裡倒了一杯酒就要喝,心裡陡然一沉,也顧不上許多,一按機關,把門開啟,走了出去。
劉錦忽見眼前來了一個女子,定睛一看竟然是涵因,也吃了一驚。把碗放了下去。
兩人對視良久,劉錦忽的笑了:“千想不到,萬想不到,最後一個來見我的竟然是你。”看了一眼她背後的地道,“你果然不是一般女子。你究竟是誰?”
涵因並沒有回答他,卻說道:“這個地牢在建的時候就修好了這條地道,為的就是有一天內衛換了主人。想要清除你的時候留的後路,溫國寺的舍利塔內藏著大筆的黃金,以你的武功取出來易如反掌,夠你下半輩子吃喝不盡了。內衛的規矩,想要秘密處置什麼人的時候,就會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