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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鈞說道:“此事幹系重大,我們也只是窺得一點皮毛,也不敢推斷什麼,但是李大掌櫃肯定是知道的太多,因此他們才要滅口。”
寧若垂淚道:“前一陣子,鄭家還安排了一樁婚事給他,對外說是奴婢,但據我所知,那女子實際上是沛國公的骨血,只因是沛國公在外一時興起,跟一個身份卑賤的戲子所生,沛國公夫人為此很是生氣,就把那女子當奴婢養,還入了奴籍。沛國公也不管。後來為了籠絡我家夫君,就定下了這樁婚事,誰知”寧若說起這個女子還帶著些醋意,她雖然豔名遠播,但地位還不如這個奴婢。因此她們都嫁給李諦,寧若也只能委屈做妾。以現在的狀況,這門婚事恐怕也打了水漂。李諦以恆昌掌櫃的身份在滎陽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憑是誰,也要給幾分面子,但是他始終是鄭家的奴婢,人家的面子也是給鄭家的。現在鄭家要整他,他也毫無自保之力。
涵因忽地感到很慶幸,自己這次重生,還好沒有變成豪門妾室的女兒又或者奴婢身份,否則的話,自己一輩子的命運就握於主母之手,連一爭的餘地都沒有。雖然現在地位大不如前世,但頂著大族嫡女的身份,好歹能為自己的事情奔走活動。她不由感到幾分慶幸,老天還不算薄待她。
“不管姑娘信任不信任我們,總要把姑娘的情況知會李掌櫃,姑娘可有可靠的途徑傳遞訊息?”鄭鈞問道。
“這個”寧若低頭半日不語,揉著一條手絹,顯然是在躊躇要不要說。
鄭鈞說道:“你自用你的方法去傳信,就算李掌櫃不來,我們也不會相強。倒是自會放姑娘離開。”
寧若還好猶豫。
涵因看她的樣子,笑道:“寧若姑娘,小心固然無大錯,但要知道,這世上的事情總要冒風險的,只是分大小而已。若是你不給他傳遞訊息,到時候你們便無法聯絡上。再說,至少,我們不會把李掌櫃交給我們的二叔。”
寧若終於點了點頭,對鄭鈞說道:“希望公子是言而有信之人,若是我家夫君不肯和公子共事,請公子遵守信諾,放了我們夫妻。”
鄭鈞鄭重的說道:“一言為定。”
涵因笑道:“那姑娘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我讓你的丫鬟進來服侍你。”說罷轉身便要出門。
他們這要走,寧若的緊張感驟然鬆了下來,又恢復了幾分嬌媚的風韻,對著涵因捂嘴巧笑:“姑娘身世高貴,生得如此好皮囊,又是這般聰慧的心思,大公子怎麼放心讓她跟我這樣的人接觸。難道不怕傳出去敗壞了名聲。”
鄭鈞臉已經沉了下來,涵因所扮的男裝並不難察覺,尤其是她這種見慣各色人的風月女子。鄭鈞一直對此有所疑慮,但權且從急,便顧不得那麼多了。此時被寧若一提,心中著實不悅。
涵因卻知道她這樣聰慧的女子,受制於人心中必然不爽,定是要在嘴上討回來的,並不轉身,只揹著她說道:“姑娘是怎樣的人?我只知道贖了身便算是良家女子。人要自重,姑娘若是不看重自己,又怎能讓別人尊重。”說罷拉著鄭鈞出去了。
不一會兒,房中傳出低低的啜泣聲。(未完待續)
正文 第一百零九 叛婢
來到洛陽城,涵因一行找了一家客棧休息一夜。
寧若要去給李諦留信,告知他現在的情形。
她對鄭鈞和涵因說道:“二位可是答應過我,絕不伺機窺探我家夫君的所在,這話可算數。”
鄭鈞笑道:“我們說到做到,絕對不會派人跟著珠兒姑娘。請姑娘放心。”
“那好,我就信公子一次。”寧若轉身叫來珠兒,掏出一封信給她,吩咐道:“珠兒,你把這封信送到我之前交代你的地方,務必要小心。”
珠兒點點頭,笑道:“姑娘放心吧,你看住他們就行了。”用手一指霄雲:“尤其是他,他的武功最高了。姑娘可要盯緊了,別讓他離開您的視線。”
寧若笑道:“你這丫頭鬼心眼子倒多,你趕緊去吧。”
珠兒拿著那信,小心避了人,一徑去了。
天色尚早。路上沒有幾個行人,珠兒一邊走一邊觀察有沒有人跟蹤,留心幾次,果然無人跟隨,這才放下心來,繞著街道轉了幾個圈,最後走到了恆昌米行洛陽分號。
此時夥計才要開門,剛出來卸門板。
見珠兒在一邊探頭探腦,走過來笑道:“姑娘,還沒開門呢,您請稍等一刻。”
珠兒笑道:“我有重要的事找你們掌櫃,麻煩小哥兒替我通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