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跪伏著的一眾下屬道,“從本月開始,每人加發俸金五十兩,一直到青商順利產下少城主。”
“謝城主!”
看著眾人的反應,莫任情滿意的點了點頭,手指則輕柔的插進我的髮間,高揚起來的唇角帶著笑意,輕輕柔柔的壓進我的耳側,低啞的道,“青商,這樣的呢還想要從我身邊逃掉麼?我可是會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而你肚子裡的也是我的孩子。”
心怔了片刻,就連臉也驀地的一紅,躲閃的逃開他的唇瓣,他的手卻已探入大氅覆上我的小腹,溫暖浸入身體的同時,他低低的聲音也蔓入耳畔——
“再動可就被人看光了哦。”
這才驀地意識到,自己是一絲不掛的縮在他懷裡,就算心裡再怎麼溫暖,一貫的火爆脾氣也早已先一步爆發出來,可還沒等我發作,莫任情的嘴唇就已銜住了我的耳垂,輕聲的責怪道,“母親如果生氣了,那對孩子可是很不好的還有,青商,這段時間,你不可以用內力,不可以到處亂跑,更不可以離漠夜太近,再有,你走路時候要慢一點穩一點,我可不想看見你再用‘瞬步’,對了,你最近不許喝茶,更不許沾酒,如果再讓我看見你像這次一樣”說到這裡,他狠狠咬了我耳垂一口,低低道,“你知道的我可是不介意讓你再多感受幾次哦也許這樣可以懷上‘雙胞胎’也不一定——”
莫任情的表情極其認真,夜色的眸中,溫柔幾乎化成了水,就這樣滿滿是我溢了出來,一直流進了我的心底。我肚子裡的,是未泯的孩子,而他也明明就知道,可他的一言一行,卻表現的好像那個孩子真的就是他的一樣。心裡面的那種感覺,甜過了世間所有的蜜糖,好像濃濃的化不開,而淚水就不知道怎麼的有一次浸潤了眼角,充盈著打著轉,可這一次,眼眶卻並不覺得痠痛,微微的溼潤竟讓我覺得即使是落淚也是幸福的。
朦朧的月色下,莫任情將下巴輕輕地壓上我的額角,不期然的低喃出聲
——
“青商,我是否有資格愛你?”
——愛一個人就要愛他的全部,你沒有資格愛他。
當那個女子云淡風輕的看著他跌倒,然後又平靜的站在一旁,冷眼看他掙扎,我的心中卻已先一步痛了三分,恨不得站在他身邊的人,是我不是她。就在他痛苦掙扎的蜷縮在牆角,失去了一切的感官的時候,她還是一個人安然的泡茶,口中說著,那個軟弱的他不是他
原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聽到了我的話——我對玉音所說的,關於愛的資格的話。
“我與玉音之間沒有什麼,只是小時候,她總像姊姊一樣照顧我——反倒是我,十年前在她哭著求我攔下聖意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做,還是讓她嫁給了紅瑞國世子。”莫任情苦澀的笑笑,修長的手指撫過我的臉頰,“所以青商,如果我對她有什麼感情,那只有歉疚。”
“莫任情。”我卻扯開了嘴角,輕輕道,“你”
伸出手來攔下了我的話,莫任情的眸慢慢的眯起來,卻在我耳畔壓低了聲音道,“我的母親曾經是太子妃。”
而蕭荷——曾經是皇太子。
莫任情,卻是莫風的兒子。
過去的這一層關係,複雜不用說,應該還充滿了傷痛吧。
莫任情卻突然停住了,唇邊揚起一抹笑,道,“律覃,你來的正好。”
尚在遠處猶豫著是否該走過來的律覃聽了這話,便快步上前,附身行禮道,“恭喜城主、領主。”紅著的面頰壓得極低,幾乎貼到了地面,而他說出的話也是發自真心。
莫任情卻挑了挑眉,回眸道,“律覃,明日開始,你升任領主。”
“這”律覃依舊壓低了頭,道,“屬下自視不夠”
莫任情卻已打斷他的話,不顧我的反對,講軟綿綿的唇瓣印上我的額角,輕輕道,“青商需要休息。”
“是!”律覃一怔,“屬下誓死效忠城主城主夫人!”
“好,下去吧。”莫任情扯起嘴角,一步跨過腳邊的男子。
我卻不由自主蹙緊了眉,隔著狐裘緊緊的抓住莫任情胸前的衣襟,壓低聲道,“到底是什麼事,你不想讓我知道?”律覃分明是有事要報,他卻偏偏不讓我聽到!
莫任情卻不回答,只俯下臉來,低低道,“青商,你現在該想的不是這個。”
“呃?”微微的一怔,莫任情的手已覆上我的高聳,只輕輕地一揉,嘴角便蔓延出一抹邪邪的笑,“你太瘦了青商,那裡還沒有我一隻手大。”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