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3 / 4)

的心防。

“已經可以開始了。”垂眸,在唇角揚起一抹淡笑,“傳令下去,冰雨雲雪四閣各留半人,加緊防護,影護衛和司其職不得擅離職守,其他人都可參加慶典,裝扮隨意,但明日清晨,我不想看到餐桌上還有剩餘的食物。”

一抹詫色劃過封綺的眸,可他臉上的微笑依舊,“謝領主犒勞。”

“酒水限量一人一壺,告訴四堂主四閣主,若出現因喝醉了酒而鬥毆鬧事的,不管有沒有死傷,都給我送到夜塔去!”

夜塔是專門處置叛徒,懲治責罰城中犯律之人的地方,其中執行刑罰的塔主“流蕪”更是以冷血殘酷著稱,據說,落在他手裡的人,身體表面上往往完好無損,來的什麼樣,出去時候也什麼樣,可人的內器卻全被打亂,甚至全身骨頭都可能化作了糜粉。所以,當封綺聽到“夜塔”這兩個字的時候,也不由得繃緊了全身,臉上的微笑慢慢的僵硬,過了許久,才沉沉的點了點頭,一字一頓道,“封綺領命。”

“去吧。”我也點頭,將目光瞟向被火光所映紅的天,封綺卻遲疑了一下,默默地開口,“領主不帶假面麼?”

“每日都帶著,豈不是很累?相較於平日,今日的我已算帶上了假面。”宛然一笑,紅紫的夜空下面,便映出一張不施粉黛的芙蓉面,及肩的碎髮在夜風中不羈的飄搖,宛如輕紗遮面。女子,今夜的我,便做這女子打扮,一身熱烈燃燒的紅衣,配以一張真實的臉。

“這樣。”封綺輕輕吐出兩個字的同時,已鬼魅的消失在了我的身後。

我卻望著天空微笑了,拈花別院被火燒燬的那日,這天色是不是也如今日一樣紫紅一片?而在那之前莫任情你是不是去過拈花別院?是不是從密道中走過,尚未出來,便聽到了我與未泯的對話?是不是也聽到了我們纏綿溫存的音?這樣想著,我的心裡卻無端的升起諸多酸楚,因為我還記得,第二日去見他,他劇烈咳嗽時候,手邊便沒了那條青色方帕,而且還要在幻鏡城背腹受敵的時候趕我和未泯同去西荒!

關於那個人的記憶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復甦,充斥著在我的心懷間。

從開始相遇時候的刻意冷落,到不動神色的捨去可救他性命的龍目玉寒珠,到可以溫和淡漠的笑,帶我去那雲間深處採蓮,再到相互挾持渡過難關,一路走來,諸多酸楚,諸多無奈,卻也有諸多心安。

——只是覺得這條路太長太寂寞,需要一個人與我同行。

當他的夜眸帶上了期許,穿過山暮中的層層迷霧望向我時,我的心不是沒有悸動,卻因為震撼而不斷顫抖,因為畏懼被傷害而不敢接下他的話語。卻唯獨忘了,那條他獨自走了十四年的路,就這樣被我們兩人兩騎踏在腳下。

——青商,下次再不可這樣

任性。他沒說出的兩個字,就這樣被他囫圇吞嚥入肚裡,只為顧及我的驕傲。可就在那條窄小陡峭的上路之上,當他焦急的目光終於成全我的任性,憂心忡忡的將我從寶馬鞍上拽下,急切的拉攏攬入他的懷裡時候,我是心甘情願的環抱著他,心甘情願的用自己的體熱溫暖他冰冷的身體,甚至不由自主的脫口說出一句,執子之手。卻終於嚥下了幾乎就要出口的下面的四個字,那幾個託付終身的字眼。

——青商,有我在,沒人能殺得了你。

小轎中,自傷三分的人倦倦的躺在我的懷裡,戲虐的在我粗糙的掌心寫下一個“軟”字,他的目光慵懶而安靜,少了一貫的冷靜與淡漠。他唇齒間的冰涼尚在我口中盤旋,摻雜冰片一樣的苦澀如摩卡咖啡,那一刻竟讓我覺得回味無窮。我是那麼害怕,怕見到驀的就冰冷下來的臉,可他卻終究用一雙瀰漫著困惑的夜眸望向我,霸道的將我的生死與他的捆綁在一起。

——青商,你的心長在哪邊?你的眼裡明明說著你要離開?為什麼還要問得那麼清楚?青商,你不明白嗎,不明白我讓你去西荒的意思嗎?

床榻上,病入膏肓的人,消瘦蒼白,每每說出一句話,都要發出一連串的低咳。可他說這些的時候,卻彷彿在身體裡壓制著無盡的力量,他低吼著將我攬入懷裡,攬入他那一般冷一半熱的懷裡,緊緊地束縛著我的身體。我想,我是明白他的意思的,他從不會遺忘,不會寬容,更不會分享的人,那一刻卻是在成全我,成全我與未泯的幸福。

——因為我不想後悔。青商,我也不想你因為今天沒有走而後悔。

他望著我的目光永遠晦澀難懂。掩蓋在那雙夜色瀰漫的雙眸之下的,到底是怎樣的情感?是想要佔有和強求,最終卻不得不變成了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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