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竟然走神了
調整自己的表情,微微的揚起眉,看向被兩個侍衛按在地上的青衣女子——
林紫兒啊林紫兒,這個女子一直都不為你說話,你卻還肯求我救她,呵,也罷,就算是隻螞蟻,你也要求上幾句吧?
“放開她罷。”
注意到律覃的遲疑,我淡淡的一笑,呵,想要殺莫任情的人應該不少,也難怪他如此謹慎。而律覃的遲疑也只有一下而已,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用手勢示意了兩個侍衛,然後就習慣性的退到我身邊,可他冷峻的目光卻依然緊緊的盯著青衣女子的一舉一動。
我知道,他是要護我周身,只是是他多慮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女子並不是要行刺。
果然,青衣女子一被放開就俯身叩首,道。
“水茜願為幻鏡城效力,請領主收下我!”
垂下眼簾,細細看這個名叫水茜的青衣女子,長得有幾分清麗脫俗,而這冷淡的性子我也喜歡,只不過,我的嘴角慢慢揚起一絲冷笑——
“呵你之前閃身出現在我身後,袖中又藏著利器,說你不是行刺本已牽強,你不加辯解反而叩首告訴我你想加入幻鏡城呵,如果是你——會隨意收留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嗎?”
“這點我已經想過。”青衣女子未加遲疑,挽起又長又寬的袖口,然後雙手托起袖中藏著的利器呈給我看。
只是——
雖說是一柄劍,卻又不禁讓人搖頭嘆息,因為這柄劍劍身已殘,劍刃已鈍,整把劍上面又佈滿了雜亂的磕碰痕跡以及厚厚的鏽痕,只有斑駁的劍鋒上似乎可以看出一道隱約的水紋樣灼痕。
“則水古劍”
身後的律覃輕輕吐出的幾個字已經一字不漏的傳入我的耳膜。
只是我並沒有聽人說過什麼則水古劍怕是牽扯到了我應該知道卻又不知道的重大歷史事件了!
慵懶的看著面前的青衣女子,目光輕佻的掃過劍身,不管是什麼歷史吧,她現在拿出這把劍要麼是要獻寶,要麼就是要證明自己的身份,必為二者之一!
“則水古劍在你手上又怎麼樣一把劍而已,誰都有可能持有它”
水茜的臉色卻突然一懍,託著斷劍的手輕輕一顫,沒想到他竟然不把它看在眼裡,呵這把江湖上人人都覬覦的東西害得她家破人亡的東西她拱手奉上,幻鏡城竟然不屑一顧!
果然,她選對了嗎!
水茜輕輕的放下斷劍,看向我的目光中突然多了一絲喚名為絕然的東西,然後她的雙手突然同時扯住胸前的衣襟,輕輕一拉,一身的青衣就如同泉水一般傾瀉直下——
雪白的肌膚,誘人的身段,然後是兩隻相互交叉的手微微護住胸前的高聳,一時間眾人都摒住了呼吸,卻也有低低的謾罵聲傳入我的耳膜。
律覃側著頭,白皙的臉微微發紅,而牢獄裡的侍衛已經不知何時退了出去,很顯然,如果不是要護我,律覃恐怕就要逃一般的閃人了。
我卻若無其事的細細看著面前的女子,目光不禁停留在她交叉的雙手上面——
“水茜是水氏女媧族第八十八代遺嗣,胸前這朵水紋花就是證據,請領主明鑑!”說著,水茜放下護著胸的兩隻手,一朵水紋花狀的刺青就已完完整整的呈現在我的面前,那樣子竟然與我面前這柄古劍劍鋒上的水樣灼痕無異。
“凡是我族侍劍女司,出生之時都會將水紋花烙在胸前,領主應可以看出水茜身上的花並非偽造!”
畢竟是女子,面對著我這個‘男人’肯毫不猶豫脫下衣物,已是不俗,更何況要還說出這樣一番‘不知羞恥’的話來,但不管怎樣,我已相當心儀她了。
不等我說什麼,律覃已褪下身上披風,於是,我俯下身親將披風披在水茜身上,看著她躲閃的目光不禁莞爾一笑,卻也在她身後的一眾女子臉上捕捉到了些許嫉妒之色。
“領主既然領主已經知道水茜的身份,就請領主收下水茜,水茜要為黃泉之下的族人報仇雪恨!”
我並不理會,站起身來,嘴邊扯出一絲殘酷的笑容。
“入了幻鏡城,便是城中人,放不下私人恩怨,又怎能為我所用!”
“這隻要幻鏡城肯幫水茜報了此血海深仇,水茜便對天起誓永生永世甘為幻鏡城效力!”
“永生永世?呵”
“領主笑什麼?”
“我不要你永生永世我只要你一生一世,你又能為我做什麼?”
水茜突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