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轉移到紅蠍身上,又怕事蹟敗露所以縱火想一把少了拈花別院哼,想的果然周到!只可惜,我跟未泯卻從密道逃過這劫,甚至都不知道拈花別院已在身後成了一片火海!可是一石三鳥又作何解釋?想殺我的人決不會知道我與未泯的關係,更不會料到未泯會捨棄生命救我至於莫任情他就更不會被計算在整個計策當中他肯闖進火海救我這點由我自己聽了都覺得不可能!
思來想去,這一石三鳥的計策絕不是旁人能想出來的所以出現了這種局勢,應該也出乎了佈局人的意料!想到這裡,我便示意律覃把話說下去,可律覃卻深皺著眉目,擔憂的盯著我的臉。
我不由得嘆了口氣,輕喚一聲,“律覃?”
律覃一驚,晃神回來,垂頭接著道,“領主剛才屬下來報,說抓到了一個刺客領主臉上的傷不是那刺客所為麼?”
“不是。”我沉沉吐出兩個字,現在卻已無限再想離末兒,只輕道,“走吧,我們就去看看那個刺客!”
律覃會意,便不再提起我臉上的傷口,只恭敬的道,“領主請隨我來。”
拈花別院已變成一片廢墟,燒得漆黑的屋脊坍塌下來壓到了一片牆垣,僅剩的一面牆壁突兀的高聳起來,邊邊角角都冒著滾滾的濃煙。房屋裡的一切物什也都被燒成了焦炭,一腳踩在上面,便碎成了碳粉,卻仍能映出灼熱的紅色,發出滋滋的聲響,貌似呻吟。看著這一切,我不由得輕嘆,如果,沒有那條暗道,而未泯又已為我吸毒,那今夜我就是插上一對翅膀也沒辦法帶著未泯飛出火海!
律覃跟在我身後,牙齒咬的咯咯響,似聽到了我的嘆息,想要說點什麼安慰,卻只是徒勞的張開了嘴,扭頭對著依舊在處理滅火善後工作的一眾下屬低吼道,“押上來!”
隨即便有一眾屬下上前,押著一個消瘦孱弱的男子。那男子一身血紅長衣,把全身上下都包裹的嚴嚴實實,就只露出一張慘白的近於透明的臉,低垂著幾乎貼到胸口。
我看不到男子的五官,只將目光一路掃過他身上密佈的劍傷,血淋淋的傷口扯開撕裂,露出頹然僵硬的森森白骨,著實恐怖。而此時,那男子似是昏了過去,被人駕著拎起,宛然如一隻提線木偶。
律覃示意,便立即有人打來了刺骨的冷水,劈頭潑下——
冷水鑽進了傷口,刺痛了白骨,紅衣男子猛的抽搐,清醒過來,卻依然沉默,連聲呻吟都不發出來,只在那個瞬間抬頭,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我不由得蹙眉,咬緊了下唇,這個男子五官清秀,面目周正,可面板卻慘白的嚇人,好似多少年都沒見過陽光一樣,可我明明沒有見過他,卻為什麼覺得這個人身上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這是押解男子的一個屬下卻步上前來,從懷中掏出一個油紙包,呈給我道,“領主,影堂主,屬下抓住他的時候他正抱著這個,屬下好不容易才從他手中搶奪過來!”
“開啟。”律覃冷冷吩咐。
我卻立刻打了個手勢阻止,因為無意看見了紅衣男子嘴角的冷笑,心中便頓時騰起一股不祥!
那屬下聽了一怔,忙止住了動作,抬眸望向律覃,律覃不知我何意,卻也不敢輕舉妄動,沉眸看我。
我卻無法解釋,只對面前紅衣男子冷冷開口道,“你剛才笑什麼?”
卻沒想那紅衣男子聽了我話,便全身一震,隨即扯開喉嚨,嘶啞的道,“冷水沁入冷水千萬別開啟!”
男子的聲音如哭泣一般將聲帶撕扯開,讓人聽了毛骨悚然,可我卻一驚,急忙吩咐道,“去打一桶冷水,快!”
隨即便有屬下提來了一個裝滿冷水的木桶,置於我面前。我將那屬下手中託著的油紙包穩穩接過來捧在手裡。那紙包沉甸甸的,似壓在了我胸口,我穩穩地託著它,然後將它輕輕的沉入冷水。
“嘶——”的聲音響起,眾人都一驚,我卻鬆了一口氣,只將手深入冷水裡,捏住了油紙包的一角,原本硬硬的紙包彷彿變成了洩了氣的皮球,癱軟著沉入桶底。
“領主?”律覃見我神色緩和,這才敢出聲詢問。
我則輕輕吐出一口氣,道,“影堂主告知城中一切下屬,若是再發現這種油紙包,一定穩穩拿著,也千萬不能開啟,因為一旦開啟就必死無疑!”
律覃一驚,還未開口,就聽紅衣男子嘶啞的道,“領主原來你是幻境城領主!”
“不得對領主無禮!”律覃聽了則握緊了手中的長劍,不知為何,一向沉穩的他今日竟表現得過於毛躁。
“律覃,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