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我,便更是連做夢都沒想過。
蘊華好似從來不曾做過什麼似地,垂眸看了眼滿是汙泥的一雙手,皺眉道:“替我將袖子捲起來些。”
我“哦”了一聲,低頭開始替他捲袖子。
他的聲音響在頭頂:“怎的不說話?莫不是還在怪我吧?”
聽他方才的一席話,此刻我決然是再沒有怪他的意思,不講話只因不曉得該講什麼。這麼些年,還是頭一回有人待我這般好,想得這麼周到,就算我是個鐵石心腸,這回子也該動上一動的。卻不曉得如何表達,只好搖了搖頭,卷完一隻繼續卷另外一隻。
他溫和道:“其實你不必為錢家太過擔憂,文昊並非如你想的那般不務正業,早些離開指不定對他還有好處,他”
我凝神等著他說這個“好處”,等了半天,卻沒個下文。
於是訥訥道:“為何這麼說?”
他好似沒聽見似地,自顧自地走回屋簷下繼續料理那幾盆玉茗。半天,停下來道:“你還是早些放那些人進來罷,昨日才公佈了你我的婚事,今日又將做媒的擋在門外,只怕到時候又引些閒言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