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悠已經擦乾了臉上的淚水,對著男孩子輕輕一笑,搖頭道,“沒事的,就是剛才心疼那個冰激凌而已。”
“不是冰激凌,我是說,我是說你”
男孩子顯然是有些激動,對著夏知悠一時間開始有些結巴起來。
“我怎麼?”
男孩子的莫名激動讓夏知悠有些奇怪。
“你”
男孩子緊緊的抓住夏知悠的手臂,大張了雙眼,眸光中有著滿滿的興奮,口中似乎有很多的話要對夏知悠說,可是身後一連串響亮的汽車鳴笛聲卻阻止了男孩即將出口的話。
男孩子匆匆回眸,看到剛才因為自己的緊急剎車已經造成了馬路上小小的交通阻塞,而那些不耐煩的司機們已經在後面催促的按起了喇叭。
我有東西給你
一時間,馬路上尖銳笛聲四起,聲聲嘈雜,引得大家紛紛側目望向男孩子和夏知悠。
男孩子對著馬路上的司機們打了個歉然的手勢,然後又推著夏知悠來到安全的路邊,然後再三交代,
“我先去把車子挪開,你在這裡等我,不要走開,一定要等我,一定不要走開!”
因為身後馬路上的汽車鳴笛催促的太急,男孩子話來不及說完就匆匆轉身,一面轉身還一面揚聲交代著夏知悠,
“你不要走開,等著我,等我回來,我有東西給你”
男孩子一面說話一面快速的朝向自己那輛墨綠色牧馬人移動,因為說話的語速過快,而夏知悠又不甚上心,所以男孩子說的最後一句話,夏知悠根本沒有仔細去聽。
看著男孩子鑽進汽車駕駛室裡,還在隔著汽車窗戶拼命的對著自己打手勢,夏知悠輕輕的笑了一下。
這個男孩子,倒是個挺負責的人。
剛才,他好像是說有什麼東西要給她吧。
會是什麼東西?
還能是什麼東西?
肯定是錢什麼的。
剛才不是說要賠她的冰激凌嗎?
夏知悠垂下頭來,又是一笑。
賠償?
算了吧,她有沒有真的出什麼事。
剛才的車子不過是輕輕碰了她一下而已,而且也是她自己精神恍惚的沒有看路才走上了快車道的,關那個男孩子什麼事?
難道她還真的站在這裡等著接受他的賠償嗎?
夏知悠自顧自的想著,再也沒有轉眼朝那忙著移動車子的男孩子看過一眼。
而那個男孩子放好了車子,急匆匆的拎著一個手提包跑過馬路來找夏知悠的時候,卻發現,剛才近在咫尺的女孩竟然已經在人群中消失是無影無蹤。
男孩子站在車水馬龍的鬧市中心,焦急的環顧四周,卻再也找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手中,緊緊捏著的手提包邊角處,露出一片毛茸茸的紅色。
男孩子不甘的四處尋找,終於還是頹敗的垂下眼來,無奈的開啟已經露出開口的手提包。
初夏時分,已經有怕熱的年輕男女早早穿上短裙或者t恤,可是此刻,年輕的男孩子從那手提包裡拿出來的,竟然是一條有著長長絨毛的火紅色圍巾。
獵豔的宴會
年輕的男孩子身材高大,英挺的五官有著西方混血的深邃味道,帥氣有型的站在喧鬧的街頭,本就是人們多加註目的目標。
偏偏此刻,夏日的午後,日頭高升,而這個有著混血味道的帥氣男孩子卻在手中緊緊的握著一條,本應該在寒冷冬日裡才會出現的火紅色長絨毛圍巾,讓人看著越發覺得燥熱不堪,也因此更加成為了人們詫異目光的源頭。
站在人頭攢動的鬧市中心,任由身邊走過的行人將詫異的目光投向自己,項以梵始終視而不見。
專注而深沉的撫摸著手中那一條有著溫暖觸感的火紅色圍巾,項以梵無奈的輕輕搖頭,眼神之中卻有著滿滿的幸福和期待,垂眼,對著手上那條火紅色的絨毛圍巾低語出聲,
“親愛的,我終於幫你找到了你的主人。你,開心嗎?”
——
——
懶得在街上繼續閒逛,害怕自己這樣的精神恍惚,繼續亂走下去,會在錢沒有拿到之前就把小命給玩丟了。
於是夏知悠在離開鬧市中心之後直接就去了明月夜。
看到夏知悠早早回來,馮蓉蓉照舊是熱情的安排了房間讓她休息。
一直等到晚上八點鐘,馮蓉蓉才敲響了夏知悠的房間,通知說是那批原定在晚飯時間到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