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快到零點,中間米米在外頭兩個動靜都沒有,出來才發現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縮在沙發裡已經睡著了,手邊一本翻了大半的解剖學,中指夾住的那頁正好是不知道哪個部位的解剖彩頁,夠紅夠暴力。卓方非再聯想到某人殺雞,不禁抖三抖,實在擔心蘇起東窗事發那天會不會也被這個看似文靜善和實則殺人不見血的米大小姐兩指夾住脖子卡擦了。
蘇起看了沙發上縮成一團的人,緊繃了一晚上的五官柔和地舒展開,隨便對某個很不識趣地人擺了擺手,就是趕人的意思了。
卓方非摸了摸鼻子,只道自家兩位老大都是過河拆橋的主,好在他也習慣了,算是大人不計小人過,悠悠哉哉地晃出門,門板關上前正好看到他二哥一手撐在椅背上,一手撫著某人的臉,緩緩俯下了身。
米米今天看了大半天的病例,已經是嚴重用眼過度,結果就是本來打算閉目養神,結果就這麼一覺睡過去了。迷迷糊糊醒過來時,自己正枕在某人的腿上,而某人正在看的書赫然是自己拿來消遣的解剖學。
她拉了拉他的衣襬,蘇起拿開書,低頭看她,“醒了?”
米米點了點頭,因為剛睡醒,嗓音有些發啞,“怎麼看這書啊?”
他笑了聲,拂開貼在她頰上的髮絲,“嗯,切身體會下你的興趣愛好,不過好像不是太好體會。”
她撓了撓鼻子,轉開話題,“幾點了?”
“快兩點了。今天睡這?”
米米想了下,也沒什麼非得回去的理由,就點了點頭,“那我去客房了,你也早點睡”
話沒說完就被他攔腰抱起,不過須臾,就被他壓進了被褥裡,鼻尖與她的輕輕摩挲,像兩隻正在彼此試探感情的小動物。
“客房不能睡了,前兩天卓小三賴過來,裡面還沒收拾。”
她嗯了聲,“那我回家睡。”
他的唇抵了上來,很慢的,用舌尖掃過她的唇齒,“這麼晚了不安全。”
她的意志力被點滴瓦解,思維漸漸模糊,只記得自己說有車。
他笑了下,手從背後滑入衣裡,寸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