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覺得他被看明白了,就越是假裝,阿瑪曾說過,五格格雖被皇上喚作小潑猴,其實骨子裡是個剔透的格格,懂得進退,懂得討人歡心;而這七阿哥心思更是讓人猜不透,這些年大家都以為這五阿哥已經有了當太子的架勢,而這先皇后的嫡子、現任皇后的養子,卻是不顯山露水,就連如今的皇后也不曾多做手腳,反而讓五阿哥的勢力慢慢的滋長,彷彿是在放任其大,這讓所有觀望的人心裡都是不明白。
這剛走到迴廊,就遠遠瞧見了亭子裡的皇阿瑪還有幾個衣裝正式的人,仔細看看就知道後面的一些是王爺、福晉,而走在前面的四個應該就是今日入宮的幾位貝勒、貝子了。
“茅坑拉屎模模糊糊,桌上飯菜明明白,飯菜變屎容易容易,屎變飯菜難得難得。”
雖然離得不近,但這聲響還是穿的過來的,怕讓人瞧見了自己,和柔拉著永琮和福隆安兄弟倆就在這假山後聽著幾人的對話,這一句詩句一出來,和柔忍不住輕笑出聲,一想到自己還躲著呢,忙拿著帕子捂住自己的嘴,只是這眼底透露的笑意,還有不斷聳動的肩膀都告示他人,她真是樂得不行了。
當然福隆安他們幾個也是忍得辛苦,這四句詩還真是讓人無言了,太過粗俗了,他們這些人家哪有人家將茅坑、屎之類的粗俗之語放在嘴邊的。
也虧得那涼亭裡的大家都鬨堂大笑了一番才沒讓和柔的笑聲露了餡,不過和柔怎麼覺得剛才皇阿瑪朝自己這裡敲了敲呢,眨了眨眼不管了,反正繼續看戲,說起來,她也有些奇怪,這蘭姐姐跑哪裡去了?
永琮看著五阿哥有些心不在焉,剛才那絕對奇特的詩句都沒讓他發笑,反而有些急切的想要離開的感覺。
“五哥是有什麼要緊事吧,不用陪我們。”善解人意的永琮對五阿哥的表現表示理解。
永琪一聽,有些懊惱自己的表情外洩,不過也是放下心來,那件事情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總想要去看著菜算有心裡有數,看看跟在和柔旁邊的三個男子,心裡也不知道翻滾些什麼,思量了一番,臉上泛起輕鬆的表情,“七弟,五哥確實有急事要先行一步,你們就跟著皇阿瑪把,等會兒估計要去尚書房那裡,別讓那些個貝勒們看到了。”
說著歉意的看了看和柔,好像是為著不能陪她而道歉。
無所謂的擺擺手,“五哥,你去吧,有七弟、福靈安、福隆安陪我呢。”和柔可不想讓永琪知道她其實非常樂意他的離開,旁邊有個不熟的人,總是沒法放開話語來交談,若是隻有幾個自己人,就算她失了禮儀也無人會說道。
對著幾人點了點頭,便頭也不轉、像陣風一般消失在了假山之後,那速度,還真是迫不及待。
和柔等人慢慢的跟在幾人的後面,聽著那些貝勒爺對皇阿瑪的回答,和柔非常的驚歎,當年聖祖皇帝已經下令要滿漢一家人,他們滿人也是要努力學習漢人的文化,雖然不說要成為漢學大家,但是起碼還是能夠熟讀四書五經、唐詩宋詞,隨口也是能夠引經據典,稍有一些建樹的,只是沒想到這四個人當中,只有一個可以稱得上是出口成章的,另幾個不是磕磕絆絆,就是亂七八糟,特別是那個多隆根本是鬼話連篇嘛。
和柔很是自信,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是好在生在皇家,生在滿人之家,這皇瑪嬤、皇阿瑪對於女子的教育也是十分的重視,萬不可說皇家公主、格格嫁出去以後也和那些無學無才的鄉間粗野女子一般毫無點墨。
“這多隆也真是個能人,能用如此粗俗的東西成就詩句,怕是這滿朝文武、世家子弟也少有能出其右的。”福隆安慢慢的也是發表自己的意見了。
“的確,那個皓禎倒的確有些墨水,只不過那放白狐的事情還是太過誇張了。”福靈安還是糾纏於方才永琪誇誇其談的美事。
“呵呵,這放狐也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如今這皓禎貝勒已經長大成人,當初是因為獵物的多少無關緊要,若是這獵物的多少影響了榮耀的大小,這放白狐的事情是否還存在就不好說了。”永琮展眉開口,這男子的行為若是與權勢放在一起,別人的命都不值錢,更何況只是畜生的呢?
聽著這三個男人說來道去的意見,和柔眼睛就沒偷閒一直跟著乾隆,眼見著他們要走了,馬上催促,“別說了,我們快些跟上,免得錯過好戲了,這皇阿瑪他們進園子了。”
說著便拉著永琮小步緊走的跟上,這還沒走近園子里正眼一瞧,就聽到一個公公大聲的尖叫,“有刺客啊,快保護皇上,護駕,護駕!”
場面一下子混亂了,和柔剛踏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