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顏都覺得這話放在這種場合說似乎總些不對。總覺得;這應該是情侶吵架或誤會之後地常用問句;而用在這樣的情況下;還真是讓安以顏覺得彆扭。
可新進來地那人;卻好像完全並不在意這點;於是;安以顏聽見他很從善如流的問道:“你是誰?”是帶些謹慎和遲疑的;莫名的讓安以顏既覺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
顧柘失笑;還是很鎮定和淡雅的口氣;“怎麼?你只問我是誰?卻不問我身後的這個密道啊;現在變成牆紙上的大洞了是怎麼回事?這說明;你很清楚我背後的這個大洞是怎麼造成的咯。”
進來的人一時沒有說話;再開口時就完全變成了安以顏所熟悉的聲音;“那是因為我不僅知道這後面是怎麼弄的;還知道你是從哪裡來的。所以;小弟弟;你最好還是老實一點哦。”
安以顏捂住嘴;防止自己忍不住去叫對方的名字。
梗和;悲喜樓的老闆;說話永遠都是甜膩膩一副曖昧語氣的傢伙。如果不是因為他開口問出來的第一句話謹慎正經的都有點不像他了;安以顏該在他一開口的時候就認出他的。
真的沒有想到;竟會在這密道的盡頭遇見梗和。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在一開始的小屋子裡竟獨獨的備了衣裳。因為這裡是悲喜樓;而悲喜樓裡斷不會藏有準備給女人穿的衣服。
因為當初跟蹤隨日;所以才認識了梗和;之後也見過幾次;多少竟有些相見恨晚的情投意合之情;不管這是不是安以顏的單方面感覺;她都知道;別說她與梗和其實只有幾面的交情;就算她與梗和的交情更深;這種時候也絕不該出去。
上面的談話並沒有因為底下安以顏認出了梗和而有所中斷。
許是因為那聲“小弟弟”;顧柘的聲音裡面有些哭笑不得;“既然公子什麼都知道;那不知能否也告訴在下一些;讓在下也知道一二呢。”
床板輕微的震動了一下;梗和的聲音從房門處移到安以顏的頭頂;“小弟弟;我可沒說我什麼都知道哦;你看;剛剛我不是還在問你是誰嘛。你想知道什麼?我想;也得等你回答了我的問題之後你再來問我吧。”
顧柘沒有馬上回答;隔了兩秒之後才道:“公子你是打算在問明我的身份前;先驗身嗎?”
安以顏聞言仰頭。除了一片漆黑和床板偶有地微微震動外卻什麼也感覺不到;於是她儘可能的將耳朵貼近了床板;也不管是不是可能正在人家的屁股底下。
梗和媚笑;“小弟弟;你覺得你在這裡跟我磨時間會比較好嗎?”
顧柘語氣中還是淡雅參了多少的無奈。“公子。磨時間的好像不是在下吧;如果你可以把一直在我身上亂摸地手拿開地話。我們早就可以談話了。”
梗和嗔怪;“我摸我的。你說你地嘛。”
顧柘笑;“在下只是以為;公子習慣在確定對方身上沒有什麼危險物品之後才開始談話。所以;在下只是想要幫公子省去這個程式而已;以為我身上沒有任何會威脅到公子的東西。”
“是嗎?我看可不見得哦。”梗和不知道發現了什麼。聲音微微沉了下來;卻也仍舊甜膩。
“啊。”顧柘笑道:“那只是一瓶解藥而已。連毒藥也不是呢。”
“解藥;沒有毒藥地話;哪來的解藥啊?”
“如果我說;我就是為了找這瓶解藥;才一不小心掉到了這裡;公子信嗎?”
梗和吹了聲口哨;“那是偷吧。”
顧柘嘆氣;“是啊。偶爾做個壞事。就會被抓到;真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啊。”
梗和也裝模作樣的跟著嘆氣。“所以說壞事不能做嘛。”
顧柘附和;“是呀;至少;該確定過不會被逮到才做的。”
梗和拍了拍顧柘的肩膀安慰;“算了算了;下去知道就好。”
顧柘笑;“還會有下次嗎?”
安以顏看不見梗和地表情;但卻可以想象;他一定還是帶著他那種曖昧的微笑在說話;“如果你再不告訴我你是誰的話;可能就不會了。”
顧柘也用他慣常的極輕的聲音笑了一下;然後很突然的回覆;“那如果我告訴你;我是顧柘的話;如何呢?”
梗和靜默下來。
顧柘繼續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這是哪裡。不過你既然知道我們身後的這個密道的存在;那就自然是世世代代地守護這個密道出口地人了。我知道你的職責不僅是守護這裡;同時還要確保這個密道不會被任何不相干地人知道。可我已經發現這裡了。怎麼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