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呢?向來很少去想這些細節問題的爽快男人在這一刻有了些猶豫。看來安以顏向狼襲透漏出來的性向問題實在是很讓他困擾。
安以顏卻根本不管狼襲是在想些什麼;她也早忘了先前不久還曾經拿性向問題來嚇唬過狼襲;經過一場莫名其妙的刺殺和死亡之後;安以顏更在乎的只是自己其實早已如驚弓之鳥一般地小小心臟。她衝狼襲大叫。“你幹嘛突然從我身後冒出來啊;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狼襲悶悶的哼了一聲;嘀咕道:“你不是還活得好好的。”
安以顏眯起眼;“我被嚇死你會比較高興嗎?”
大塊頭的狼襲專嚇小孩子地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壞兮兮地笑來;“那你要被嚇死就怎麼也不是”
安以顏氣結。“你覺得我被嚇死了。你就沒有責任了是吧。”
狼襲攤攤手;做出一個怎麼看都與他不太相配地無賴表情。“那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責任;該付的責任我總是會付地嘛。但;總也就算不上失職了吧。”
安以顏瞪了狼襲一眼;在這一眼中消了自己的怒氣;心平氣和的問狼襲;“你剛剛是一直跟在我身邊的吧。從我們離開草原開始。”
狼襲因為安以顏情緒轉換之快而微微的詫異了一下;卻也馬上回答;“嗯;是呀。”
“那你知道那刺客是怎麼死地嗎?”
這是讓安以顏感到無限奇怪的問題。
狼襲卻搖頭;“你在黑窯的時候我沒跟進去;那地方就算是我也是不能隨便進去的。”
“黑窯?”安以顏失笑;“你們都這麼叫那地方?”
狼襲撇了撇嘴。
“黑衣衛到底是幹什麼的?我到現在也沒有搞懂。”
狼襲想了一下;習慣性的不多話;“黑衣衛跟我沒關係。”
安以顏沒有辦法的努了努嘴。不再問了。反正她本來也就是打算要來問楚寧的。索性還是直接去找她就好了。
問了路過的宮女;知道楚寧回來後就回了自己地寢宮。安以顏過去。
在寢宮門口碰見顧柘;還是一身白衣。
日頭雖然早已落下;天卻還沒有大黑。只是宮中已經早早地點起了燈火;在夏風中搖曳。
顧柘形單影隻;身邊沒有一個隨從;只自己提著一盞小燈;任由曖昧的紅光蕩在身上。
安以顏見了他;又想起在黑窯中以性命相換地顧長留;以及那莫名而來又莫名死去的無名刺客;突然的;似乎把握到什麼;卻又說不清楚。
彼此錯身而過;沒有打上一絲招呼。
本是應該由安以顏向他施禮的;只是這樣的事情;她一直沒有形成本能;所以乍見的一刻;就那麼反應不及。而顧柘似乎也沒有接受或等待她的禮節的心情;雖然他的面上仍是一貫的雲淡風輕;儒雅飄逸;但心裡面卻好像已經起了萬丈波濤。怕心中的巨浪砸下來;傷人傷己;所以顧柘仿若沒有看到安以顏般;與她擦肩而過。
安以顏半轉過身;看他的背影漸行漸遠;再回轉身時;就正好迎上楚寧的目光;憐惜中帶著疑慮。
安以顏知道;這目光是落在顧柘身上的;就走近了她;半調笑道:“幹嘛呀;看自己大老公犯得著這麼依依不捨嘛?”
楚寧蹙眉;伸手擰了安以顏的臉蛋兒一下;“我說你別瞎造詞好不好;什麼大老公。”
安以顏聳肩;跟她進去;“本來嘛。”
楚寧斜她一眼;“怎麼又跑回來了?不是說不回了嗎?”
安以顏趕前一步;挎著楚寧胳膊;“黑窯裡的事兒;知道了嗎?”
“什麼事?”楚寧問。
安以顏覺得楚寧是在裝傻;“什麼什麼事顧長留去了黑窯要屍體的事兒啊;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楚寧縱容的任由安以顏懷疑;然後邊嘆氣邊解釋;“我是真不知道。怎麼?妖妖殺了顧安素?”
“嗯嗯”安以顏開始懷疑她們是不是在說同一件事情;“誰是顧安素?”
楚寧解釋;“那個刺客;要殺妖妖的那個。”
顧家兄弟以及那刺客的臉再次閃進安以顏的腦海裡;她恍然;“難道那刺客是顧家的”
楚寧漫不經心的聳肩;像是並不怎麼關心;“應該吧。”
“什麼叫應該吧?”
楚寧再度耐心解釋;“顧家原本好像應該是兄弟三個;不過在很久以前丟過一個;這麼多年一直在暗中尋找。不久之前才將線索定在那刺客的身上;誰知還沒來得及相認;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