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既讓他感到舒服,又著迷與害羞。
這是怎樣的感覺呢,他不明白。
既想要靠近又總想著避開一點,既覺得緊張又覺得渴望。
林越把他的衣服弄好,說道:“就小心著左邊不要動作太大就好。”一面說著,她慢慢揭掉臉上的紗布,臉上的傷口不算深,已經結痂了,伊恩看著她臉上細小有數量很多的結痂,感覺有點不太高興。
他抬起手來摸了摸,凹凸不平有堅硬的血痂讓林越的面板不再有平時的細滑,伊恩皺緊了眉毛。
“哎呀,別摸。剛結痂傷口很癢的,你這樣讓我好想撓的。”林越躲開了,她把稻草下的手電筒拿出來,扣開電池側蓋。
“這是?”
“下面的問題就是要出去了。”林越偏著臉看他,笑道。伊恩看著林越摳掉大號電池,把電池負極那段的彈簧扯了下來。“給我一段鐵絲,就沒有我開不了的鎖,你沒看著那鎖也不大,還是很老的款式呢。”
林越把彈簧捋直,半跪在那裡,把鐵絲插到鎖眼裡,一陣倒弄。鐵絲細軟,不太好弄,但林越很有耐性靠著手感,咔嚓一聲,開啟了鎖。
“過來過來。門開啟了!”林越連忙拆掉了鎖,壓低聲音說道。
手電便不能再用了,藥物也就剩一點。林越揣進兜裡,這間水泥做的地下囚室建築簡單,簡直就是豆腐渣工程,她和伊恩半弓著腰靠近鐵門,他們沒有任何武器,林越讓傷較重的伊恩先呆在原地,她靠近鐵門,試探的拉了拉,竟然鐵門竟然沒有關。
果然是文盲領導的鄉間反動組織,這都是什麼管理。
林越皺了皺眉頭,她鑽了出去,爬上蜿蜒而上的樓梯,來到了一樓。
整個一樓空無一人,一樓外面似乎有幾個軍裝都穿的歪歪斜斜的童兵在外面晃悠,她覺得僱傭兵們大概還未出動,或是主要集中在約瑟夫科尼身邊,也有可能埋伏在野外或是提前出動,主動攻擊了CLEAN的營地,這些都有可能。
林越沒法和營地取得聯絡,她只能這樣猜測到。
樓上就是給她包紮傷口的醫務室了,她半弓著腰悄無聲息的潛入樓上。
伊恩在原地等的有點心急,他慢慢靠近鐵門,想要上樓上看看林越的狀況,就看到那傢伙抱著一堆東西從樓上下來了。
有醫用剪刀,手術刀之類的殺傷武器,也有紗布,耳機線,看扁桃體的手電筒,乾淨的水,繃帶,以及林越腳上的一雙女式運動鞋。
“喂別這樣看著我,我不過是把那個隨隊醫生砸昏了,拿走了她的鞋而已。總不能光著腳跑出去吧。”林越翻了白眼,開始拿著紗布蘸水把伊恩臉上的血跡擦掉。
他們準備好之後,就憑著手術刀和小心的躲藏,突破重圍,在深夜中來到了駐地附近的的森林裡。伊恩的燒絲毫沒退,林越給他吃了不少撲熱息痛,也只是剛開始降溫,後來體溫又升了上去。大概是因為胳膊剛剛受傷沒有任何處理的緣故,一定發炎了。
消炎藥不是特別管用,林越有點心急。營地雖然已經搬到了離這裡不算太遠的地區,但林越手無地圖,到那裡的確是有些困難。
伊恩無精打采而且有點發暈,他跑起來並不慢,卻讓林越很擔心他的狀態。
“停——!伊恩你等我一下。”這裡離約瑟夫的駐地不遠,他都能回頭看到駐地的點點光亮。不知道林越為什麼突然停下來啊。
瘦小的林越靈巧的爬上了樹,伊恩動了動,抬頭朝上看去,夜晚中樹幹是藍灰色,而樹葉蓋頂凝成一片濃郁的黑色,他看著林越爬到很靠上的位置,從樹幹上解下個什麼東西來。他眯了眯眼,看到那是個包裹。
“伊恩——我準備好的應急用品。就是害怕會這樣啊。”林越從包裡掏出槍,包裹背在身後,就要爬下樹來。突然聽到一聲槍響,她連忙低下頭去,就看到一個巡邏的童兵,顫抖著對伊恩開了槍。
而伊恩雖然受傷,反應力也很快,他滾地躲開,朝著瘦小的男孩撲過去,一掌擊向他後腦,把他打昏了。林越連忙抱著樹幹滑下來,拽住伊恩的手,朝樹叢裡奔去。
“我們不能等了,這聲槍響反而會把人都惹過來,朝東邊跑!我們快——”林越握緊了伊恩的大手。
伊恩結果揹包來,掏出手槍,再度背上。
林越沒回頭,不過她回了頭也看不清楚伊恩在夜色裡的笑臉。
她握著我的手呢,她握著我的手呢!伊恩心裡開心的大叫著,若不是在逃命早就手舞足蹈了,他更用力地反握住纖細骨質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