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不開眼來。但他根本就不用看清,只是閉上眼睛,把下巴低下來,放在林越頭頂。
伊恩才不去理會閃電或是這波來勢更兇湧的風雨,他只感覺得到林越有些迷茫而退縮的情緒以及瑟瑟發抖的身體。林越鬆開手,任匕首掉在地上,她把臉埋進伊恩溼熱的衣服裡,那胸口一塊有著能溫暖她的熱度和生命。
就算你將變成像我一樣的人,我也不後悔,伊恩這樣想。他閉緊眼睛,把嘴唇貼近林越的頭髮,一口濃重的鐵鏽味道在嘴唇上漫開。這算是親吻?或只是單純的貼近,伊恩不知道,他想讓林越感到安心而已。
你不論變得怎樣,我都會和你一樣。我們一起面對。
就算你感到心中無法抑制的痛苦,我也無法安慰你,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看一個貼,說大家很不喜歡在這裡說話很多的作者,於是我知道錯了,再也不多說了。
呃,那個聖靈抵抗軍就是用宗教控制人們的思想,告訴自己計程車兵若是遵守十誡,一心事主便會刀槍不入,很多孩子都信以為真。
☆、【我願意】
“轟隆隆——”劉戌和伊恩費力的拉開了這個集裝箱的厚重鐵門,裡面機油的味道一下子湧出來。
林越抬了抬頭,她看著這個和周圍建築絲毫不相配的巨大集裝箱,臥在這塊駐地的東邊,由於常常下雨的緣故,這個集裝箱實際是放在一整塊比膝蓋略低的水泥臺子上,整個被綠色的防雨布罩住,從衛星上還真是很難看出來。
這會兒快要黎明瞭,茂密的樹叢擠出的一小片天空一邊是藍,而一邊已經是代表新一天的明亮橘粉色,她在熹微的晨光中打起了手電,率先走入了集裝箱。
伊恩緊緊跟上他,走入集裝箱,卻被眼前的景象鎮住了
這只是三個集裝箱中的一個,可其中密密麻麻的槍械裝備卻讓林越感到駭然。義大利伯奈利公司的槍支一直是伊恩的最愛,這裡右手邊掛滿了這家公司的突擊步槍,幾乎都是新出的款式,而裡面擺滿了彈藥箱,林越走過去,拿匕首插進彈藥箱的縫隙裡,撬開了盒蓋,這一箱滿滿的都是30卡賓槍彈,她又連線撬開了好多箱,甚至還有價格不菲的9×39mm特種亞音速步槍彈。
“這種槍彈就是俄國1960年左右,現在最好的工藝也屬於俄國,我們果然沒猜錯。”劉戌拿起一枚50多毫米子彈,放在手心仔細的看了看:“這個應該就是最近生產的。”
林越沉吟了一番,低聲道:“果然是舍巴爾申家族在背地向這裡走私軍火。”
伊恩四處摸來摸去,有點興奮的看了看新式的肩扛式火箭筒,又放下了,林越看的有點想笑,搖了搖頭沒去管他。
“這些東西怎麼辦?”劉笑眯眯的轉頭看向黑人隊長,他也有點吃驚的翻看那些子彈。
“我會跟營地聯絡,讓他們派人來處理,我們不要動就好。”
“那我們就守在這裡?”
“只能這樣了。”黑人聳了聳肩,他戰術背心上掛著水壺匕首工兵鏟被這動作弄得稀里嘩啦作響。“這些東西,不呼叫直升機多派點人過來恐怕不行,應該會很快的吧。”
就在這個時候,林越口袋裡的一個手機震動起來,正是索耶配備的安全無記錄的黑色手機,她四處看了看,走出集裝箱,站在草叢裡,注意著四處的情況,接起了電話。
“林越?這段時間在中非怎樣。我是帕梅拉,又有新的任務派給了你。”
而在離這不遠的班貝特,一個滿身汙泥深色長衫黑色布鞋的男人在簡陋無比的雜貨店裡憤怒而顫抖的按著電話按鍵。
在這個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沒人會到這個小鎮邊上土石堆成的小破雜貨店裡來打電話,就連肥胖的黑人老闆娘也都揉著睡眼,在屋外喂著自家養的雞。
“篤——篤——篤——你好,請問是?”電話終於接通,眼鏡不知道丟到哪裡去的駝背男人激動地用佈滿泥垢的手指握緊了紅色的有點年份的電話聽筒。
“是我,我是阿道夫!聯絡將軍大人!”他有點失控的前幾個音高亢起來,惹得門外的老闆娘皺著眉回頭朝這邊看來,他連忙弓下腰,把聲音也一起壓下去,帶著惶恐和期求語速極快的說道:“哦,我的兄弟,我的約瑟夫!有人襲擊了我的駐地!早有預謀,他們還安裝了炸彈——你聽我說具體的什麼?你問還剩下多少人我知道的也就十幾個,現在都跟著我呢,我在這家雜貨鋪打電話,他們就在不遠的地方等著我。你說武器新買的?我怎麼帶的走?那幫人出手太快了!要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