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看了一眼屋子裡。
陸海萍看著喬蕎就臉色不好,埋怨喬蕎:“知道家裡出事兒竟然還開車回來,有高鐵你不坐,你怕花錢嗎?”
這話說的有點誅心。
陸卿回頭喊喬蕎:“你過來”
喬蕎往前去,這頭蔣芳倩手裡抓著花瓶,身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她一直沒有吃飯,站都要站不住了,但是現在想要弄死陸卿,身上卻有力氣,而且力氣不小,場面變化的太快,加上別人不會去拉,那東西要是砸在自己的身上,也是夠嗆的,潛意識誰對自己都是有保護的,只是大伯反應慢了點,上手要去拉已經來不及了。
喬蕎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陸卿遇到危險了,她會不會衝上前,她覺得應該不會的吧。
畢竟生命很可貴的,要是她出事兒了,陸卿以後還是會娶老婆的,難道會守著她一輩子?不要太輕信男人的承諾了,什麼愛不愛的,在你活著的時候他肯定是愛你的,你要是死了,估計這份愛隨著你的死亡也就消失了。
真真發生的時候,腦子裡沒有閃過任何的東西,什麼像是韓劇裡,陸卿對她好的畫面,一個都沒有,就是空白的,喬蕎想她一定不是自己主動上前的,就是當時零點零一秒腦子那麼一抽,她這個二百五就攔陸卿的前面了,用手抱著陸卿的頭,整個花瓶都砸她的頭頂上了,嘩啦啦的碎片落在地面上,腦子木木的疼,這一下子挨的那叫一個實誠,眼前也沒有冒金星,就是覺得疼,真他孃的疼啊。
陸卿是個無論別人怎麼對他,他都不會破壞自己本身形象的一種人,他對自己的保護色很是看重,所以對別人再有意見他也只是心裡有一種看法,沒有表達出來過,更加不會讓人看出來。
狠狠一腳揣像蔣芳倩的腹部,他不管別人怎麼說,一腳都是輕的,他現在很想活剮了蔣芳倩。
“陸卿”
“陸卿先送你老婆去醫院,先去醫院”
大家都怕出事兒啊,蔣芳倩現在神經不正常,你陸卿就別和她一般見識了。
喬蕎覺得她真是倒黴,用手一摸,見到血了,眼前有點發暈,腦袋流血了?腦袋是個那麼重要的地方,流血了這可是一件大事兒,要是出問題怎麼辦?她女兒還小呢。
喬蕎腦子裡壓根就連陸卿的影子都沒漂過,只有果而,想到的就是果而。
“陸卿,我要去醫院”
喬蕎哭的這麼慘,實在那一手的很嚇人,她膽子原本就不大,然後吧,確實有點嬌氣,越是看越是覺得頭皮疼,頭頂被開了多大的口子啊?現在渾身都覺得不舒服了。
陸卿打橫把喬蕎抱走,喬蕎到醫院縫了好幾針,蔣芳倩得虧這是沒有力氣,她要是有力氣,喬蕎弄不好就得掛她手上,萬一點子不好呢,誰都不好說的事情。
誰說什麼埋怨的話,蔣芳倩就當沒有聽見,你們說你們的,我打她怎麼了?那是她犯賤,自己送上來的,她想打的是陸卿,別以為她心裡不知道,達達沒了,以後錢就都是陸卿的了,你別想。
陸必成也算是倒黴,前腳最疼的小兒子死了,他想哭都哭不出來,自己恨不得吃點耗子藥跟著兒子去了,好不容易大兒子回來要幫著處理處理家事,結果蔣芳倩直接把他兒媳婦給掛進醫院了,在他現在情緒特別不穩定,需要別人來安慰他的情況下,他來醫院探望兒媳婦。
陸卿已經訂了票,叫司機過來拿車,要帶喬蕎回去。
陸必成推門進來,目光看著喬蕎的頭,喬蕎沒有辦法去面對公公,是,我這傷不是你打的,但是你說她心裡能沒有怨恨嘛?她好心好意的過來了,結果呢?給她開瓢了,簡單的來說,這事就不應該跟著攙和,不攙和就沒有錯。
陸卿的神色中含著一份的慍怒,陸卿沒有給陸必成好臉色。
陸必成說話嘴都有點發抖了:“陸卿啊,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不需要特意來看我們,我已經習慣了,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早就有所領教,家裡的事情我就不跟著攙和了,畢竟我名不正言不順的,這件事情我也不好插手,對我媽也不好交代。”陸卿淡淡地道。
大家點到即止。
陸必成想解釋都解釋不動,他這個年紀喪子,你知道這種打擊的,也不想求陸卿去原諒誰。
點點頭,回去就回去吧。
陸卿等著喬蕎做完檢查,就領著她回去,陸必成走出病房,他一個人肯定是來不了的,有人送過來的陸必成回到車上,上車的時候摔地上了,他覺得腿上沒有力氣,這一天已經要把他給折騰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