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芳倩只能威脅喬蕎。
“如果不接電話,我就找你婆婆。”
喬蕎看了一眼,直接關機,你能找到你就找吧。
大伯看著蔣芳倩:“我要是你,我肯定不鬧”
“憑什麼不鬧?這是我應該拿的”蔣芳倩對著大伯喊,噴了大伯一臉。
大伯也是有點來勁,你應該拿的?什麼叫你應該的?
“丈夫也就算了,丈夫是外人,死不死的你不用心疼,那孩子呢?陸達是怎麼死的?不在你的手裡,他能死了嘛?你領著他去游泳他死了,連帶著我弟弟跟著上火,醫生說能活五年的,結果現在就跟著走了,你以為必成是怎麼死的?就因為陸達死了,刺激的”
大伯很是清楚陸必成的死因,情況惡化的那就簡直了,你知道的陸必成這樣的身體是一點火都不能上的,原本自己發生這樣的情況,老孃又說他得癌症就是活該,好不容易做完手術,陸達死了,那陸達是陸必成的命啊,陸達死了,陸必成根本就不能接受的,後期完全就是在折騰了,每天壓火,到後期排血,身體裡的那點東西都排出去了,還能活嗎?
白天撒血,晚上人就死了。
大伯還沒說要找蔣芳倩算賬呢,娶你這樣的女人,你說姓陸的倒黴不倒黴?
你要是有你姐一半,陸必成沒和蔣方舟離婚,會有今天嗎?
娶了你這個掃把星才會變成這樣的,倒黴嘛。“我不管,我丈夫人死了,房子是我的”
“你少和我說這些,法律上都是有手續的,錢是我拿出來的,誰告訴你是陸必成出的?不信咱們就打官司,你去告我接著,還有這房子我已經賣出去了,錢打給陸卿,這是我當大伯的可憐我侄子,我願意拿錢給他”
玩硬的蔣芳倩根本不行,那就只能來軟的。
“大哥,你不能看著我流浪街頭,我都這樣了,我兒子和丈夫都沒了”蔣芳倩哭。
大伯是那種為了眼淚就會同情別人的人嗎?他也心疼,心疼什麼?房子賣了,那些錢都是陸卿的,沒他什麼事兒,那錢到手了,你知道在給拿出去,多叫人肉痛。
陸必成人死了,陸家現在就等於是沒有寄託了,陸卿一毛錢生活費不給出,有兒女活著總不能去跟孫子伸手要錢吧?陸老太太第一賞了陸卿一耳光,又賞了果而一耳光,誰能好意思去要這個錢?前一次那喬蕎的臉子掉成什麼樣了,當著長輩的面就不願意了,話說的也是挺刻薄的,誰能好意思上門?
兄妹幾個贍養母親就是應該的,以前陸必成出生活費,吃什麼都是他掏,那現在他人沒了,這個錢就得大夥掏,你知道陸老太太的嘴特別刁,不是貴的不是好的她不吃。
早上就和孫媳婦說:“我睡的那個床墊感覺不行了,和你爸說一聲給我換一個”
要換床墊,大孫媳婦現在對這個奶奶也不是很上心,給錢的人不在了,表現給誰看?錢都給奶奶花了,她孩子將來花什麼?她這還是兒子呢,她辛辛苦苦的上班掙的錢,完了孝敬奶奶?
“嗯,我回頭和我爸說。”
等要上班的時候就和大伯說了,他們倆要搬出去住,以前陸必成不是給一套房子嘛,現在要搬出去住了,佔不到便宜,跟個老人沒完沒了的糾纏,不如自己單過,這就是要把老太太扔給自己公公婆婆:“對了爸,我奶說要換床墊。”
大伯很想說兒媳婦兩句,你們不盡孝,現在你們知道躲了,怎麼我和你媽就是應該死的?我倆這麼大的年紀了,我們還得侍候人。那到底是兒媳婦啊,有些話不方便說,忍住沒開口。
換床墊是肯定不能給換,誰有錢給你換?換個差不多的床墊就得一千多塊,有這一千塊別人不知道生活用啊?
陸必成沒有了,現在陸家就是做什麼事情都在算計,因為自己家才是一個小家,覺得老太太很煩人,今天要這個明天要那個的,這個要吃那個也要吃,一餐就喝兩袋牛奶,看的大家都心疼肝疼,你都這麼大歲數了,吃東西比小孩兒吃的都狠。
以前這些都不是毛病,現在就變成毛病了,花多少得大家均攤,老太太吃的多花的多,大家掏出來的錢就多。
陸海萍回孃家就買了一把小白菜,青菜現在還貴呢,今天是大伯的班。
“你都不買點肉。”大伯就抱怨,這一個比一個會過,一個比一個摳門。
做好了老太太壓根不動筷子,一看這菜就沒什麼胃口:“我不吃,你們出去給我買只烤鴨。”
陸海萍就裝死,當自己沒有聽見,其實陸家不是個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