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慶對著房間喊了一聲:“陳放你作業都寫了沒有?”
陳放拎著作業本出來,放到陳元慶的眼前叫他看看,陳元慶哪裡會仔細的看,自己過去學的早就還給學校的老師了,陳放都是瞎編的,他每天早上很早就去學校,完了和同學借作業抄,抄完了就交上去,什麼都不耽誤。
“告訴你,好好學習聽見沒有,你媽最近不能看著你了。”
陳放低著頭又回房間去了,陳放奶奶就說自己兒子:“你總打擊他,那孩子也是誇出來的,別時不時的給他臉色看,孩子都嚇完了。”
她就覺得孩子的膽子太小了,看見陳元慶就好比老鼠見了貓一樣。
陳元慶沒好氣地說著:“我還誇他?你看看他那個熊德行,有什麼地方值得我誇的?他是學習好了還是哪裡好了?我養出來這種兒子,我都覺得我命不好,玩了命的掙錢將來我還得給他鋪路,我指望他能孝敬我?就他這樣的,將來別拖累我就不錯了”
陳元慶不管陳放是不是會聽見,他就是各種蔑視陳放,覺得陳放不行。
陳放躲在屋子裡,這樣的話聽多了,不是不恨,怎麼他就不行呢,聽到現在已經有些麻木了,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吧,還是遊戲好,玩遊戲的時候腦子裡都是放空的,不用擔心爸爸批評,不用擔心媽媽總告訴他,這日子過的多苦多苦,都是為了他如何如何的。
陳放奶奶伸手打兒子:“你是他爹,親爹,怎麼弄的跟後爹似的”
陳元慶扒著飯,他是真的餓了,中午就吃了一個包子,沒有時間,給人幹活人家著急,人不能等,你就得加快速度。
“我沒抽死他,他就應該感激我了,你看看人喬梅那孩子,喬梅就那樣兒你看看人兒子教育的”
怎麼去比呀?
根本不懼比的資格。
陳放奶奶撇嘴:“就是再好也不是老喬家的人教育出來的,老喬家就這姐三兒我告訴你,沒一個好玩意,老的那個風流的要命,結婚就結了兩次,這也就是放在現在,過去直接就陳塘了,不守婦道,那老二我都不稀得說,跟人就過上了,把丈夫和孩子都扔了,一家三個女兒離婚倆,你說這是什麼門風?當初我們家才是倒黴了才跟這樣的家做親家”
你出去打聽打聽,三個孩子離婚兩個,你看看別人說什麼,吐沫星子埋汰死你,嫁得再好也掩蓋不了你離過婚的事實。
陳元慶無語,怎麼又扯到這上面來了?
“你和她不打算離婚了?”當媽的小心翼翼的問著,這以後涉及要花的錢就多了去了,手術都做了,難道藥就不吃了?
陳元慶正想和他媽說這件事兒呢。
“我想讓她吃進口藥”
陳元慶他媽馬上就炸鍋了,還吃進口藥呢?喬青霞掙幾個錢?立馬就放躺了,哎呦哎呦身體這裡不舒服,哪裡疼的,最後乾脆就躺床上起不來了,指責陳元慶不孝。
“你把錢都給她花了,你就不想想你兒子未來,陳放是個男孩,將來考不上大學,咱們家是不是得想辦法,管著孩子以後怎麼樣的,都得有錢做打底,沒錢能行嗎?”
陳元慶被說的也是心灰意冷的,掙幾個錢真是不容易,加上家裡實在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來錢的,如果他是陸卿他也捨得給青霞買最好的藥吃。
第二天陳元慶去醫院和青霞就說了,讓青霞吃國產藥。
“都差不多,就吃國產的吧。”
青霞聽話,她是有的吃就行,不給吃都行,不能給家裡增添負擔。
喬蕎勸過一次青霞,青霞沒有聽,她手術之後出現過併發症,原本血糖和血壓就高,有一段幾乎都有點控制不住了,後期堪堪壓了下來,回家休養。
她想買個血壓儀,平時測測的。
“買這東西幹什麼,你也不能天天用,買了就是浪費。”
陳元慶才幹完活回家,一聽青霞說要錢買東西也不願意了,青霞住院的這一段,陳元慶他媽成功將兒子洗腦,各種告訴,各種給上課,現在陳元慶就捨不得花錢了。
陳放奶奶都說了,喬青霞早晚都要死的,這是一定的,得這樣的病,醫生都說不可能長壽的,她要是早點死呢,就成全我們家了,到時候你還得找老婆,找老婆是不是就得花錢?你現在都給喬青霞花了,以後打算自己過了?
陳元慶現在就瞧著青霞各種不順眼了,他媽有句話說的是對的,青霞現在真是就白吃他的,全家都靠著他一個人,累死他不償命啊。
陳放老師找到陳元慶,打電話說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