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蕎輕輕抽氣,她是看明白了,家家如此,偏心的常見,要是這樣說,自己也不用氣了,她到不至於就抓著這點不放了,只是當初生氣加上都趕一塊兒去了。
吃過飯張麗敏給洗的水果,叫喬蕎趕緊吃,喬蕎歪在床上就睡著了,張麗敏左一趟拿被子,右一趟進來看看,看看老女兒睡的安穩不安穩。
喬蕎晚上是在孃家睡的,她睡覺張麗敏和喬建國就一聲都沒有,兩個人也沒聊天,很早就都睡覺了,怕打擾孩子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張麗敏早早爬了起來給女兒做早飯,這還要去上班呢,等喬蕎走,送喬蕎出去。
“你聽媽的話,別和陸卿置氣,你也鬥不過他,那陸卿全身都是心眼子,他說不用你關心你就不關心了,真是的,關心還怕沒人要啊”
喬蕎覺得有時候自己媽也真是不錯。
這不錯就維持了幾秒鐘,張麗敏一看女兒心情挺好,就說起來喬蕎的老姨了。
“你老姨最近過的不大好”
喬蕎趕緊上車,她就說嘛,她媽的特色就是在你特感動的時候給你潑一盆冷水,這是她媽的拿手好戲。
到單位,今天有點忙,其實過日子,就誰家都能遇上點破事兒,有些拿出來當成笑話說了,有些也真叫人無語,吃中午飯,陸卿來電話,說他要去醫院。
只是告訴喬蕎他要去醫院,又沒有說別的,去醫院就去醫院嘛,喬蕎應了一聲,趕緊找主任請假。
她聰明就聰明在,從來不會故意的裝傻,陸卿來這通電話的意思就是想她陪著去,陸卿的個性不就是如此嘛,我需要你的時候,就希望你能披星戴月的趕來,廢話不多話,趕緊開著車過去。
不過
喬蕎覺得很納悶,怎麼跑神經科來了?
陸卿半躺在椅子上,衣服叫喬蕎拿著,醫生從外面進來,呵呵的笑著。
“覺得有壓力?”
就是平時醫生和病人的聊天,陸卿慢慢的說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喬蕎以為就是這幾天,其實不然,是從陸必成過世開始的。
作為兒子,陸卿不見得不傷心,他不像是陸天娜,哭上幾天,哭的死去活來的,這樣心裡就舒暢一段了,陸卿的心事就要全部都積壓在心底,並不是蔣芳倩瘋了最後以這樣的一種形式就算是結束了,他要的不僅僅是如此,他父親過世了,明明在可以還繼續活幾年的情況下,病情急轉直下,如果不是因為陸達,陸必成是不會死的。
陸卿的聲音冷冰冰的,喬蕎的手過去握著自己丈夫的,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誰能想到,都過去這麼久的事情了,他竟然現在才爆發出來。
說實話,喬蕎都不認為陸卿會耿耿於懷這件事情,畢竟陸必成在某些事情上是對不起婆婆的,他對著陸達那時候是前後跑,在為陸達鋪路,在喬蕎來看,或許後期陸卿在他父親的心裡位置是不如陸達的,陸卿嘴上不說,她覺得陸卿是恨他爸的,結果並不是。
這就是男人,你所不瞭解的男人世界。
陸卿只覺得很累,沒有刻意去想,甚至也不認為父親死的很冤枉,他心裡並沒有這樣的想法,但是腦子裡卻下達了直接的命令,做人子女的,在父親人生最後一程,他沒有盡到什麼義務。
陸必成做手術的時候要求陸卿不要到場,陸卿按照他所說的,也並沒有出現。
醫生一直在和陸卿談話,他的條理很是清晰,自己也明白自己都講了一些什麼,更加願意講出來面對,從醫院出來,喬蕎沒有多問一句,更加沒有亂去關心,關心什麼?
說我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陸卿你不要難過,人死不能復生,這些話難道他自己不知道嗎?需要你去告訴?
“你一會兒回頭把她的車開回家裡去。”陸卿和司機交代。
喬蕎自己開車過來的,陸卿想和她一同回去,司機點頭,喬蕎挨著陸卿上了車,陸卿握著她的手,還是沒有一句話要對她說,不是不知道她委屈了,但是又不願意去安慰她,安慰她就表示自己做錯了,他不應該對她這樣。
兩個人回到家裡,喬蕎下午的班就不用上了,因為陸卿下午要在家裡休息。
他換了衣服就在樓下躺著,喬蕎切了一點水果,陸卿枕著她的腿,她用手給他按著頭,不起作用,但至少還能起點安撫的意思,摸著陸卿的頭。
他要的就是如此,不要你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只需要你安安靜靜地待在他的身邊,然後做個乖巧的小女人。
陸卿睡的不踏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