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梅睡的正香呢,有點來勁兒,有說的那麼嚴重嗎?她也不是沒有看見過打更的,怎麼就她爸這麼寸?八成又跟前一次她媽傷了腳似的,往嚴重了說,喬梅沒動,阮雷摟了摟喬梅,蹭了蹭。
“我一會兒過去。”喬梅說著。
喬蕎就來勁兒了,這醫院都下病危通知了,你一會兒在過來?你爸現在生命有危險啊。
喬蕎就來氣了,胸口起伏了幾下:“醫院給下病危通知了”
喬蕎反嘴:“醫院就是這樣的,稍微有點毛病就給下病危通知,你信他們?”
她又沒有說不去,叫什麼叫?
喬蕎懶得和喬梅起爭執,現在是真的顧不上了,陸卿下樓去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負責人呢?喬建國是誰送過來的?
送喬建國來的人總算是回來了。
“我說了也不算,我得給領導打電話,這個錢你們先墊付一下,回頭我請示上面”
陸卿輕輕嗤了一聲:“懂法嗎?”
陸卿是個得理不讓的人,他自己涉及很多方面都懂,態度又不好,拉著一張臉,跟活閻王似的,那現在這世道就是這樣的,人家也是怕橫的,怎麼溝通都不行,只能馬上去聯絡領導。
陸卿回頭想喬建國這事兒,也是不好弄,本身就是合同工,什麼保障都沒,真的認真的追究起來,這個過程也是夠麻煩的了,最後還不一定結果是什麼樣的。
青霞和陳元慶來的很快,陳元慶跑上來,就往張麗敏身邊湊。
“媽,我爸到底是怎麼弄的?”陳元慶也想弄清楚事情的始末。
青霞也跟著哭上了,那裡面躺的人是自己爸爸,不是外人。
陳元慶聽說醫院下了病危通知單,心裡想著,這情況可真是嚴重了,不是喬蕎故意嚇唬誰,陳元慶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是,如果喬建國真的因為這件事情死了,賠償款能拿到多少?他有朋友其實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不過性質不同,那個是騎摩托車結果被撞了,當時賠了三十萬,陳元慶也不知道這三十萬到底是怎麼賠出來的,但是出事兒了賠錢這似乎就是正常程式,他心裡是這樣想的。
陳元慶倒是希望喬建國這口氣就別上來了。
喬梅人就是沒來,特有主意,也能睡下去,這邊老三打電話,說你爸都要死了,還能在家裡睡覺呢,這也是不一般的人。
陳元慶坐在張麗敏身邊,灌輸自己丈母孃一個概念。
“媽,爸現在這麼嚴重,你得做好心裡準備,如果人真的就沒了,我們不能輕饒了對方,爸是給他們幹活才遇上這事兒的,錢必須得好好的談,你要是不懂你就問我”這大女婿你看多鎮得住場,張麗敏慌的根本什麼都分析不出來,陸卿一直在外面跟對方的人接觸,沒怎麼露臉,張麗敏抓著陳元慶的手,聽陳元慶的。
陳元慶說的話,喬蕎聽著呢,喬蕎的嘴唇輕輕一扯,可真行啊。
負責人上來,就跟家屬進行談,人家那邊負責管事兒的人大半夜爬起來的,那這出事兒了能怎麼辦,會說話,說話很有水準,喬建國呢,根本沒簽過任何的合約,哪怕就是合同工的合約都沒有,對方現在就是想推卸責任,他是簡單的問過了律師,因為這涉及錢的方面,律師那邊也是說,你就先壓著這一家人,很多人都不懂法的,就是鬧,花那麼長的時間,你就扔錢,拖死他們。
這個錢肯定不給,他們家屬要鬧,你就把這個錢花在打官司上面。
負責人一聽心裡就有數了,也問過賠償要怎麼進行賠償。
這律師也是夠狠的,賠喬建國全年的工資,這就完了,剩下人家一律不管。
陳元慶負責接待的,陸卿在樓下打電話呢,他也得問問,樓上陳元慶自作主張就負責管了。
“我是裡面傷者的大女婿,你有話你就對我說。”陳元慶扶著張麗敏介紹:“這是我岳母。”
那人就對張麗敏表示了遺憾,誰都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那現在發生了也沒辦法了,醫院的錢沒說不管,交代自己手下馬上去給交,不用家屬管,陳元慶一聽就覺得有門。
如果人家不想賠償的話,想把事情鬧大了,或者後面有關係,他們就肯定不會管這個賬的,他就放心了。
“醫生都下病危通知了”陳元慶現在就想談死亡賠償款。
對方都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陳元慶,又看看張麗敏,覺得太逗了,人還沒死呢,就想談?這樣是不是顯得有點急切?
喬蕎實在不願意在外人面前和陳元慶起爭執,走過去和對方說話,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