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餘光便瞥到那個略顯瘦弱的身影,宛若蔫了的小白菜一般,心裡還真該死的爽啊!
之後心有不甘的阿頌依舊纏著喬馨,他時而讓喬馨為他削一隻蛇果,時而又讓喬馨給他唱一首歌。
總之,阿頌無所不用其極,便是為了叫尚亦澤好好看一看,自己在喬馨心中的地位是有多重要,同時也是想要讓尚亦澤暴露“本性”,最好讓喬馨直接踹了尚亦澤才好。
不過,尚亦澤還真是讓阿頌失望了。
他要麼笑著接過喬馨削水果的刀,彎下高貴的身子代勞,要麼直接輕描淡寫地轉入下一個話題,避無可避,他便站在一邊,看著喬馨和阿頌互動。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尚亦澤這樣,阿頌心裡又替喬馨高興,卻又有些失望。
可高興也好,失望也罷,時間在走不會停,阿頌歡笑的一個下午時光,很快便宣告結束了。
看著喬馨和尚亦澤並肩走遠,阿頌就站在療養院的門口,既不離開,也不走出那大門,只是那麼看著。夕陽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有些孤單,有些寂寞,最後,揮了揮手,他送走了那輛漸行漸遠的黑色車子。
直到那車子消失在阿頌的視野中,他依舊站在那,像一個等待檢閱的大兵,直挺挺的,紋絲不動
一一要看書首發一一
尚亦澤今天算是給了阿頌那小狼崽面子,不過追根究底,他給的,是喬馨的面子。
這一點,喬馨不可能不明白,也正是因為明白,再看尚亦澤對著自己溫柔笑地笑的時候,喬馨就覺得心跳微微加快。
往日裡並未發現,可是今天,喬馨尤其覺得尚亦澤身上火熱如鐵,他看著自己的那雙更是像兩口望不見底的深幽古井一般,帶著莫名的吸引力,又是散發著醉人的氣息。
看著,便讓她不由自主地醉在其中,一顆心跟著沉了,又溺了
她是一直都知道這男人對自己的與眾不同,只是拒絕去承認,也不想去看清。
一開始,是因為楊凌昱,她覺得自己無力再愛,覺得自己這輩子就一個人孤獨終老,閒來畫兩幅畫,簡單卻也自在。
只是尚亦澤卻以一種霸道而決絕地方式,擠入她的世界,不給自己任何後路。
她不解過,怨過,甚至嘗試過恨這個從天而降的男人,可是皆是無果。
平日裡,他嘴角總是帶著一抹痞笑,喜歡欺負自己,偶爾也會威脅恐嚇自己,更是經常惡劣地以逗弄自己為樂。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喬馨不敵;他的腹黑手段,喬馨亦不及,似乎,遇上他,喬馨便永遠處在弱勢的一方。
他進,她退。
他攻,她守。
最終以一紙證書,封堵了喬馨所有的反抗。
可實際上,他為自己,到底做了有多少呢?
因為自己,他槓上了丁市長。
因為自己,他大手一揮,毀了大半個楊氏。
也是因為自己,他收回說出口的話,讓楊氏在刀口下存活。
甚至,因為那一次看似不經意的療養院之行,他都放在了心上。
還記得那日療養院的院長興高采烈地打電話和自己說,有人一次性捐助三百萬,為療養院擴建。
如果不是自己無意間發現,只怕這男人到死也不會告訴自己,那三百萬是出自他的手吧?
而今天,喬馨也是感受到尚亦澤的吃味的。
只是阿頌對她來說到底不同,加之在喬馨看來,阿頌就是一個小孩,尚亦澤那吃醋的模樣讓她覺得好笑又好氣的,卻並沒有真的放在心上。
可之後一件件一樁樁,喬馨說真的不上心,那是不可能的。
他為自己的委曲求全,她懂!
也是今天,喬馨愈發確定一個事情,那便是尚亦澤這男人一旦露出示弱、受傷的姿態,她就拿他沒轍了。
心疼!
且那心口的疼,仿若與生俱來,深入骨髓,不容抵抗!
無言的,喬馨輕輕靠在尚亦澤的胸口,以一種格外柔順的姿勢。
尚亦澤見此,伸手輕輕撫上喬馨的肩頭,薄唇微展。
不過關於阿頌這事,顯然沒完!
尚亦澤今天這以退為進那也是有前提的,他不可能容忍那頭小狼崽蹬鼻子上臉,而他也是確確實實不能動。
思來想去,尚亦澤便有了主意。
那天正好是週二,尚亦澤接她一起去了一家西餐廳用晚餐。
尚亦澤時常拉著喬馨去一些他最新發現的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