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輸血。”
尚亦澤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那也不能什麼都懂,對於這醫學上的事,他就是什麼也不懂!
所以江山怎麼說,他就讓人怎麼辦了。
只是這回城的路程要一個多小時,也虧得江山就在旁邊,不然只怕醫院還沒到,阿頌就直接挺屍掛了!
雖說尚亦澤從來不待見這小狼崽,還幾次三番地想要把他送走,卻從來沒有想過要以這種方式將他“送走”。或者說,在尚亦澤的潛意識裡,他也是將阿頌這小狼崽,當成了自己的弟弟吧。
尚亦澤想著到這,重重地嘆了口氣。
自己都是這般,還不知道喬馨會如何!
要問喬馨和阿頌的感情,這從阿頌站出來擋槍子兒就能看出一二,若喬馨知曉這小狼崽為了她掛了,尚亦澤簡直不敢想象!
因為自小的經歷,所以喬馨本就格外看重感情,更遑論是這個她看做親弟的阿頌了
尚亦澤做了最壞的打算,回了休息室,便帶著喬馨上了返回雲城的車子。
在車上的時候,喬馨問了幾個問題,尚亦澤都打太極圓回去了。
只說是婚禮暫時取消,為了安全,賓客已經疏散,現在他們也要先回雲城,不然萬一對方還有後招,他們可就要吃虧了。
畢竟尚亦澤扯謊的能力從來都是一流的,只是當喬馨問及剛剛有沒有人受傷時,尚亦澤的臉上,出現了一瞬不自然的僵硬。
細想了想,尚亦澤最終點頭。
“胸口中了一槍,不過那短槍火力小,沒有傷及內臟,老三這會正在那邊處理呢。”
喬馨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說什麼,只靠著尚亦澤,閉目假寐。
大略是心裡裝著事,回程的路途變得不那麼長。
好像只是腦海思路幾個來回,車子就停下了。
尚亦澤收起自己的太過嚴肅的表情,幫喬馨託著婚紗裙尾,小心地下車。
喬馨早上本就起得早,又是奔波了大半天,早上之前的驚嚇,這會只覺得疲累無比,換了家居服,只抹了一把臉便直接躺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尚亦澤看著喬馨那稍顯疲憊卻沉穩的睡顏,薄唇微微勾起。
突然想到什麼,尚亦澤看向了自己指間的那枚戒指,只是摸遍了全身,尚亦澤卻找不到自己還來不及為喬馨戴上的那枚婚戒。
說起這對婚戒還是尚亦澤和設計師共同討論,共同設計出來的,頗費了一番功夫,不過算了,那份設計底稿還在,下次再重新定做一對新的便罷了。
尚亦澤想著,索性將自己手上的戒指也取下,放在了臥房的電視櫃上。
而先兩人送阿頌回雲城手術的江山,很快有了回信一一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血也止住了。那小子倒也硬氣,只是到底失血太多,他現在虛弱得很,估計要在床上躺個半月才能恢復。”
細究起來,阿頌這是為喬馨擋子彈,但從某種程度來說,他也是為尚亦澤擋了這一子彈。
雖然江山對自己的大哥很有自信,卻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所以對於阿頌,他還是感激的。這點從他的話中便能體現一二,畢竟,要讓這損嘴說出幾句好話,著實不易。
也正因為此,從前作為尚亦澤的隱形情敵,絕對站在江山對立面的阿頌,如今讓江山犯難了。
尚亦澤卻是心如明鏡。
若非心裡憋著話,江山只怕一早就耍寶地向自己邀功,要一隻古董手錶或者一柄冷兵器,那是絕對少不了的,而現在
“有什麼話就說吧,你憋著也憋不成一個屁。”
不得不說,尚亦澤這嘴損起來,還真不比江山差!
江山趕忙啐了一口道,“敢情小爺是白替你擔心了,哼,你就領著你的小媳婦來探望病人吧,人家可是指明要見他的‘馨兒’!”
話落,江山直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除了怕又被尚亦澤嗆聲,更多的,也是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他該要如何安慰尚亦澤。
他們兄弟幾人直來直往慣了,最不習慣的就是這矯情的安慰,就像那會睿駿哲和俞雅瀾的事鬧得滿城風雨,兄弟幾個做最多的,也就是在睿駿哲悶聲不說話時,陪他酣暢淋漓地打一場!
思及此,江山不由看著手機,嘆了口氣。
只希望尚亦澤和喬馨,還有阿頌,不會走到那種地步!
一一一
這頭,被結束通話電話的尚亦澤,也是看著手機,沉默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