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江山將兩塊被淤血染紅的紗布扔進垃圾桶,拍了拍手站起來道。
喬馨聞言,只覺得他此時的聲音,猶如天籟!
“這兩天別碰水,最好也別下床。”
江山轉身對喬馨交代道,見喬馨點頭,他又回頭衝尚亦澤壞笑地揚了揚眉。
不可否認,他是有些誇張了。
就那麼一小截不到指甲蓋長度的傷口,就是對尋常人而言,不碰水又不下地走動都有些誇張了,更別說是眼前這個身體強橫得稱為怪胎也絲毫不為過的男人!
甚至,這割開紅腫逼出淤血,也是多此一舉!
人體如此精妙,自行消散那麼些淤血怎麼不能?雖然時間用得可能會比較久,卻不是不能。可尚亦澤這明擺了就是要唱苦肉計,自己怎麼能不配合?下刀,便是為了讓苦肉計更像更逼真!
不過這些“醫囑”卻是江山的個人行為了。
自己每次被這小兩口折騰,又是當苦力,又是要心驚膽戰的,現在稍稍要點利息,總不為過吧?
江山在心中惡劣地想著,以他對尚亦澤的瞭解,自然明白,讓尚亦澤為這小傷在床上躺兩天,那真要比殺了他還難受!想當初這男人再沒有麻醉的情況下,直接用匕首取了大腿上的子彈,眉頭也不皺一下不說,事後草草包紮,隔天又能蹦又能跳,就跟沒事兒人一樣!而現在
有喬馨在,害怕不能治得住尚亦澤?
“嫂子,那沒事我就先走了,不打擾大哥休息了!”
江山不管尚亦澤投來的冰冷視線,只想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畢竟自己不是喬馨,可沒有那些個特權,尚亦澤要真和自己計較起來,他這條小命可玩不起!
說走就走,江山收拾了自己的家當,也不等喬馨說話,轉身一溜煙就走了。
見此,喬馨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目光轉向尚亦澤,喬馨朝江山之前離開的方向怒了努嘴道,“老三剛剛的話你也聽到了吧?”
“他這是職業病,小題大做習慣了,就我身上這點小傷口,那就跟手上不小心被劃了一下一樣,休息一會就沒事了,你別被他弄得這麼緊張!”
“你是醫生還是老三是醫生?”
喬馨反問,也不等尚亦澤反駁,俯身將他因為檢查而不平整的衣服擺弄整齊。
許是她指間輕柔動作的原因,抑或她身上那若有似無馨香,尚亦澤一下也是沒了反駁的想法,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看她像是對待一件藝術品一般,幫自己扣好衣服,連一道褶皺也沒有錯漏
“喬喬”
一開口,尚亦澤才發現自己的嗓音竟有些沙啞。
喬馨聞言,視線轉向他,眼神詢問著,卻沒有多餘的語言。
“這次的事我”
“好了,你別想那麼多了,好好休息就是了!這次的事我們也不說了,就算是過去了。不過你產生的那些壞影響,必須消除!還有,尚亦澤,我必須宣告一點,畫展算是我的事業,雖然不能和你手下那些產業相提並論,可也是我的心血!它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你這麼為難它,就是為難我!我不允許你再以任何理由,任何形式進行任何破壞!否則”
喬馨打斷尚亦澤的話,說得格外嚴肅認真。
其實,她的話並不假。
這次的畫展雖說是雲韻主辦,可她既然來了青石市,便是打算要擼袖子大幹一番,自然不會有什麼保留。
就像對待歐利文的工作,對待越馨雨集團的合作,那都是她的工作,都是她的心力之作,也是她,一步步走向與他齊平的高度的階梯
想到這,喬馨眉眼間閃過一抹少見的張揚、霸道氣場,卻是迷了尚亦澤的眼。
“不會了。”
尚亦澤簡單的三個字,並未再對之前的事多做解釋和推脫。
卻讓喬馨分外心安。
這個男人最大的優點,也是特點,那便是一言九鼎,說什麼做什麼,答應的事,從來沒有不去做的。
得到他的承諾,喬馨也不再這上頭多廢話了。
至於尚亦澤下的那些關於畫展的禁令,想必上官浩現在已經著手去辦了吧?
不由地,喬馨想到今天在度假村的包廂裡,雲韻給自己打來的電話,說是又有兩幅之前協商好的畫作不能如期抵達!自然,這肯定是尚亦澤的手筆了,不得不說,這男人的勢力範圍和手段,實在是讓人吃驚!
不過好在這些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