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把閃光寒光的利刀,喬顏落被他的眼神駭到了,縮了縮脖子,她繼續顫聲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如果你覺得我們不適合了,你可以直接說,我不是個喜歡死纏爛打的人——”
凌司夜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她竟然還敢這樣說!
她都和蕭逸辰做出那樣的事了,怎麼還有膽來質問他?
不是發資訊說就算見面了,也要當作陌生人的嗎?不是說她只愛她老公,從頭至尾都是將他當作替身的嗎?
既然已經和蕭逸辰和好了,還來找他做什麼?
喬顏落感覺到凌司夜全身,都散發著一股怒氣。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她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解釋,“我知道你恨爺爺,可是我真的無法對他狠下心來,我今天出來時已經跟他說清楚了”
“喬顏落,還要裝嗎?這樣,好玩嗎?”他看向她的眼神,太過冰冷,太過駭人,就像要將她吃了一樣。
喬顏落被他莫名其妙的話質問得一時間啞口無言,她根本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氣氛,一瞬間,又好像陷入了最冰點。
不知過了多久,凌司夜突然讓鬱北停了車,“你打車回去,我自己開。”
“凌總,你喝了很多酒”
“無礙。”凌司夜已經推開車門,繞到了駕駛座。
換成凌司夜開車後,喬顏落胃裡就一陣翻江倒海,他開的速度很快,超車、轉彎,都像電視裡的賽車手一樣,令人驚心動魄。
車子繞著城市轉了許久,凌司夜就像是在發洩什麼不滿一樣,他也不顧後面害怕得失聲尖叫的喬顏落,車速不斷提升。
就在喬顏落難受得快要吐出來時,車子猛地停了下來,喬顏落沒有防備,額頭一下就撞到了前排的座椅上。
她捂著疼痛的腦袋,推開車門,乾嘔了起來。也是,她昨天從山裡回到蕭宅後,就一直沒吃東西,胃,早就空空如也了。
凌司夜也下了車,他從後尾廂拿了幾灌啤酒,倚在車頭上猛喝起來。
海邊的風很大,也很刺骨,喬顏落緩過來後,她眉頭緊皺的走到凌司夜跟前,“你別喝太多酒了,胃本來就不好——”
她話還沒說完,身子就被被他粗魯的按到了車身上,背後的鋼鐵冰冷刺骨,還磕著了她的腰,她悶哼一聲,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
凌司夜將她圈錮在他臂彎與車身之前,另隻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神發寒的看著她,“你和蕭逸辰做了?”
喬顏落一愣,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心裡有些火氣冒了上來,“你什麼意思?”
“我該問你是什麼意思?既然已經和蕭逸辰做了,還來找我做什麼?我沒必要承受你的反覆無常!”他說著,突然彎唇冷冷一笑,“還是,你覺得在兩個男人間徘徊,很有成就感?”
喬顏落震住了。
她不敢相信,這番傷人的話,是從凌司夜嘴中說出來的。
她想到今晚他的冷漠與無情,心,一點點下沉,一點點發冷。
是她看錯人了嗎?為什麼凌司夜,會轉變得如此之快?
“是不是我手中的股份轉給你了,就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你才會這樣傷我。”她眼眶發紅,淚水無法抑制的掉了下來。
凌司夜看著她的淚水,鬆開了她,突然,他一拳砸到了擋風玻璃上,那麼結實的玻璃,居在被他砸出了一條裂縫。
喬顏落看著他手背上流出來的鮮血,頓時嚇傻了。
她淚眼朦朧的搖頭,“凌司夜,你究竟在發什麼神經?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說服爺爺——”
凌司夜冷冷打斷她,“你所謂的說服,就是出賣自己身體和蕭逸辰上|床嗎?”
喬顏落狠狠一震。
胸口因為羞憤而劇烈起伏,她顫著聲音朝他吼道,“凌司夜,你憑什麼這樣汙衊我?”她是差點被蕭逸辰強爆了,但是,她最後還是保住了清白啊!
“汙衊?”凌司夜眯了眯眼,神情裡帶著壓抑著的痛楚和怒火,“喬顏落,你的演技真是太好了!”
喬顏落越來越不明白了,今天的凌司夜,和往常判若兩人,她都快不認識了。
“你這樣兩面三刀的女人,我無福消受!我會尊重你的意思,所以,也請你自重。”最後兩個字自重,他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喬顏落真的快要被他氣暈了,她身子不停地發抖,她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