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顏落給兩個孩子講完睡前故事,她正準備回房睡覺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皺了下秀眉,她按下接聽鍵,電話一接通,那邊就傳來嘈雜的音樂聲,喬顏落剛想結束通話,就聽到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你好,請問你是喬顏落女士嗎?”
“嗯,我是。”喬顏落有些疑惑,“你是?”
“我是星光酒吧的酒保,你先生是凌司夜吧?他喝多了,胃出血,我們叫了救護車,他不肯去醫院,說什麼得不到你的原諒他寧願去死,喬女士,你還是趕緊過來看看吧——”
喬顏落握著手機的手心裡,出了一層黏溼溼的汗,她連忙回道,“好,我馬上過來,你們的地址在哪裡?”
酒保報上地址後,她拿了車鑰匙,馬不停蹄的朝酒吧趕去。
雖然,她心裡還氣著他,但是她哪裡捨得他出事?
她偷偷的讓小莉從鬱北那裡打聽過,凌司夜最近下班後要麼去應酬喝酒,要麼去酒吧喝酒,她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折磨他自己,明知胃不好,還那樣作死的喝——
喬顏落以最快的速度飆到了星光酒吧,她一進去,就看到了趴在吧檯上,不讓任何人靠近的凌司夜。
離他不遠的地方,還站著一個穿白褂子的醫生。
喬顏落面色緊繃,她最討厭他不珍惜自己的身體了,跑到他跟前,本來想要說幾句責備的話,可一看到他那張蒼白如紙的臉色,她就捨不得了。
秀眉緊擰了起來。
“凌司夜”
閉著眼睛的男人緩緩開啟眼斂,看到面色不怎麼好的喬顏落,他虛弱的喚了聲,“老婆,你來了——”
“你就是他的老婆啊?你快點勸他去醫院吧,先前嘔了好大一灘血,你看看,這是我先前給他擦過嘴的手帕,都染紅了——”酒保拎著一塊滿是血漬的手帕在喬顏落的眼前晃了晃。
喬顏落的呼吸一緊,她連忙握住凌司夜的手,“你幹嘛糟蹋你自己的身體?還能不能走?我們趕緊去醫院。”
凌司夜看著喬顏落的眼神,就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落落,你原諒我了嗎?”那弱弱的聲音,聽得喬顏落一陣心軟。
她抿了抿唇瓣,“先去醫院,再談別的。”
凌司夜低低的噢了一聲,他的大手反握住喬顏落的,“我走不動,你扶著我。”
喬顏落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將他的手臂,搭到自己的肩膀上,扶著他高大的身子,上到了救護車。
到了救護車裡,她讓他平躺,他偏偏要靠到她的懷裡。而且,那顆頭顱不偏不倚的靠在了她柔軟的胸|脯上,她的小臉一陣發燙,瞟了瞟對面坐著的醫生,她尷尬的想將他的腦袋挪開,耳畔又傳來他低低的吟痛聲,“落落,我的胃好難受——”
“難受你就躺好。”喬顏落氣急敗壞的朝他低吼。
“落落,原諒我好不好?”他直接將臉埋進了他的胸口,她出來得急,只在睡衣外面套了件針織衫,裡面連內|衣都沒有穿,他灼熱的氣息,時不時透過衣服布料吹進她裡面的肌膚,酥酥|麻麻的,像是有隻無形的手撓了下她的心臟,她脖子以上的地方,全都紅透了。
“凌司夜,你先給我起來。”她去掰他的腦袋,可他就像強力膠一樣黏在了她的胸口,無論她怎麼用力,他就是不肯抬起頭。
“落落,我好難受——”
難受還故意吃她豆腐?喬顏落又瞟了眼對面那位很淡定的醫生,她又羞又窘的低聲道,“凌司夜,你不要臉,我還要臉,你是不是裝病故意騙我?”
“咳——”對面的醫生也聽到了喬顏落的話,他說道,“這位太太,你先生不至於拿這種事情來騙你,我先前也看到他嘔了很多血,他想抱著你,你就讓他抱著,別讓他再鬧心了,夫妻倆有什麼事不能好好的說呢,非得看到他天天買醉讓身體受損你才開心嗎?”
喬顏落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她心裡簡直有千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她本來就應該生凌司夜的氣啊!更何況,她剛剛也沒有說什麼啊,這個臭醫生幹嘛要訓她?凌司夜這樣將臉放進她胸口,真的雅觀嗎?
凌司夜偷偷瞟了眼氣鼓鼓,卻不敢反駁一句的喬顏落,他悄悄朝對面的醫生豎起了大拇指。
要是喬顏落知道凌司夜買通了酒保和這位醫生,估計她真的會氣到吐血而亡。
凌司夜每天是借酒澆愁,但他還不至於真正的糟|賤自己的身體。
到了醫院,凌司